接下扔过来的枕头,祁暮扬将它丢回了床上,笑问:“之前是衣服,现在是枕头,要不下次,把你自己丢过来?”
“祁暮扬!”
没有理会时瑜的不满,他走到衣柜前,拿出更换的衣物,来到床边。将衬衣披在时瑜的身上,男人俯身在他耳边落下一吻。
“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我都了如指掌,有什么好害羞的?”
时瑜的脸颊和脖子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男人咧嘴笑着,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吃早饭的时候时瑜有些心不在焉,这几日他和祁暮扬之间的关系好像瞬间又回到了六年以前。
时瑜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如果一切都不改变,那他逃出来的这六年又是为了什么?
“祁暮扬,你以后别再来这里了,”放下手中的餐具,时瑜没有预警地冷然说道,“如果你以后想见小谦,我们可以约个地方见面。”
“为什么,”突如其来的疏离感,让祁暮扬面色阴沉,“昨夜要不是我……”
“我知道,”打断了男人的话,时瑜别过眼,“昨天的事确实是我大意了,也谢谢你的帮忙。”
“我要的不是感谢,”这话听着就是在和他划清界限。
祁暮扬不明白,他的omega昨夜明明还缠着自己不愿放手,今天却又像换了个人似的想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精分也不带这么玩的。
“我能给的只有感谢,”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时瑜抬头看着祁暮扬,迎上那双他总是害怕面对的锐利眼眸,“我们之间早在六年前就结束了。”
“那只是你认为的结束,”从餐桌上起来,绕到时瑜身旁,男人在对面坐下,认真地问道,“为什么要推开我?”
“因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以前说话时就会心虚,会不自觉闪躲的时瑜,此刻却是与男人四目相对,认真而又肯定地开口。
摊牌吧
客厅里的空气一瞬间凝固,无法流动的压抑把时瑜弄得有些难受,但他依旧努力直视着男人,没有闪躲。
他很清楚这是与祁暮扬摊牌最关键的时刻,他若退缩了,这件事会永远没完没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祁暮扬紧绷着脸,抿着唇,好几分钟过去了,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那双如深渊的黑眸就这样盯着时瑜,评估着他之前所言的虚实。
时瑜的举动在祁暮扬看来是无法理解的。人的嘴巴会说谎,但眼睛不会,情到浓时发自内心的表现不会。
所以祁暮扬很清楚,时瑜是爱他的。若真的早在六年前就没有了感情,时瑜就不会在易感期的时候帮他疏解。也不会允许自己在发情期的时候闯入他的地盘。
既然喜欢,那为什么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