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关上的一刻,时瑜松了一口气,他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像是瞬间脱力了般。
天花板上的节能灯亮白得有些刺眼,他不得不用手臂稍加遮挡。眼睛被光芒刺得难受,禁不住有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时瑜也不知道自己在沙发上坐了多久,慢慢回过神来,才走到厨房灌了一杯水,重新平复了心情。
看了眼已经满了的垃圾桶,他提着袋子出了门,准备丢垃圾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走到电梯间时,时瑜蓦地有种奇怪的感觉,但还来不及细想,电梯就到了,他匆忙走了进去。
一刻钟后,时瑜再次从电梯出来,电梯间那种奇怪的感觉没有散去,反而越演越烈。
安全楼梯的方向忽地传来“咚”地一声响,时瑜被吓了一跳,有些警惕地看向那扇紧闭的防火门。
“砰,”又是一声闷响,就像是有人在拿锤子砸地板般。
紧接着又是一声,这下大概是砸在了防火门上,紧闭的门裂开了一道缝隙,熟悉的信息素瞬间席卷而来,充斥了整个楼道。
“祁暮扬?!”之前有防火门的阻隔,加上时瑜的腺体有缺并没有发现,但现在空气中弥漫的烈日气息,他再熟悉不过。
没有了之前的小心谨慎,时瑜快步走到楼梯口,将防火门推开,就看见祁暮扬有些狼狈地坐在防火门后的角落里。
俊美的五官扭曲着,双手捏成拳,手臂上青筋凸起,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听见时瑜的声音,祁暮扬稍微抬头,眼底是一片猩红。
这样的祁暮扬时瑜也很熟悉,他心底不由一阵触动,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
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咬牙走了过去,俯身问道:“你的抑制剂呢?”
“我,没有,”男人喘着粗气,说话也有些断续,他看着时瑜,眼中多了些渴望。
“你看我没用,我的腺体坏了,帮不了你,”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时瑜有些冷漠地后退了一步,“池睿呢?我给他打电话。”
“不用,他,也没有,”闭上眼,男人摇了摇头,然后紧咬着牙关,不再说话,只是默默自己忍耐着。
“起码他能照顾你,”时瑜没有理会他的拒绝,直接上手在男人的衣服口袋上摸了摸,拿到了手机。
接到信息的池睿很快就赶来了,时瑜猜想池睿应该是一直尾随着祁暮扬,确保他的安危的。
本以为池睿会叫人过来将祁暮扬带走,却不曾想对方说了一句“元帅现在的情况不宜外出”,就带着人将祁暮扬扛进了时瑜家里。
他们把祁暮扬安置在时瑜的床上,给他双手拷上了特殊的黑色手铐,然后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