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帮孩子就像是摸清了规律,我跑得快,但刘栖总能被他们轻易逮到,然后我去救,或者可以理解为我去代替女孩挨揍。虽然被打很疼,但是事后总能从女孩的眼里看见崇拜的目光。对于被排斥的我来说,可能为了看见这个目光被他们打死我都愿意吧。套用老师当时经常给我们讲的骑士与公主的故事来说就是,愿意为你而死,我的公主。鼻青脸肿的我还总是扯出一抹自认为帅气的微笑,表示我没事,因为骑士怎么能在公主面前露怯呢?刘栖就羞涩地笑着给我涂抹红药水。在她手中我的脸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了,最终变回了我坐在镜子前的样子。此时阿雯替我插上了最后一个凤钗。他把脸凑到了我旁边,看着镜子里愣神端坐的我,我能看见他眼眶红红的。我知道他一直拿我当亲弟弟看待,不自觉地我的眼眶也红了起来。他哽咽地说,总算是熬出头了。是啊,我想起还在药庐里躲藏的日子,在无碍山洗衣做饭的日子,但令我最难忘的其实是被梁行被关在柴房的那一晚。那晚我近乎绝望,因为当时和刘栖的差距骏的那一匹。跟阿雯出嫁时一样,她在底下牵着马,我坐在马上由她牵回去。坐在马上的我虽然看不见外面,但仍然能听到周围人起哄的声音,感觉脸上热热的。透过盖头下方能看见她背影,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我有些期待了。路程不长,但我觉得很漫长。马停下了,应该是到了,她把我接下马,我在她的搀扶下来到了应该是主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