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扭头:“爸爸!”
陆遗星穿着家居服,整个人高挺懒散,一边擦头发,睡眼朦胧看着父子俩,把宝宝抱了过来。
宝宝泪眼汪汪扑到爸爸怀里。
陆遗星抬眼:“你又欺负他了?”
什么叫又。
贺嚣冤枉:“陪他玩了一早上。”
“不多睡一会儿?”
他自知理亏,看到陆遗星就开心,轻声道,“累不累?”
陆遗星:“我认识你?”
贺嚣忍笑:“不认识不认识。”
陆遗星又在床上躺了会儿。
床单软绵干净,贺嚣昨晚都收拾好了,窗帘半拉开,外头是个大晴天,室内亮堂。
宝宝从床头爬到床尾,往爸爸腿上爬,腿好长,爬得他都快要长大了。
陆遗星笑,小腿抬了抬,把宝宝抱到怀里。
他睡衣扣子扣到最顶端,遮住脖颈间的密麻吻痕。
过了会儿,贺嚣敲门:“吃饭了。”
贺嚣好可怜,做完饭,又洗衣服,把宝宝的小衣服搓洗了挂在阳台上,又洗昨晚的床单,洗陆遗星的衣服。
陆遗星过去,看到他手里自己的贴身衣物,脸一红。
变态。
他这两天没让变态靠近。
贺嚣挠心挠肺,试着问:“跟我熟了么?”
陆遗星:“半生不熟。”
贺嚣:“那就是三分熟,最合适的口感。”
陆遗星拍开他,去书房看那些东西,视线移到粉色日记本上。
贺嚣握拳,露出公开处刑一样的表情。
陆遗星勾唇,没看。
他皱了皱眉:“为什么别人送给我的情书会在你这里?”
贺嚣:“你忘了?当时老师反其道行之,让我管纪律,我就——”
“我最看不惯不好好学习的人,没收了好多情书。”
“要不是有我的监督,试图跟你早恋的那些人能考上大学?”
“……”
陆遗星打电话给之前举办画展的老同学。
老同学说:“哦,那画是贺嚣的私人珍藏,他当宝贝一样,专门展出向人炫耀。你上次也看到了是吧?难看得要死。”
陆遗星:“…………”
贺嚣扯他衣角,老老实实:“你当时不是周六下午喜欢去公园树下画画?我在路上拉了个外国人,让他帮我演戏,说你是个天才,买下你的全部画。”
他小时候太皮了,爸妈老断他生活费,攒了好久的压岁钱就这么用了出去。
“我都收藏着,还有一些在我家里,很好看,我可宝贝了。”
陆遗星突然有些心虚:“好看么?”
贺嚣:“好看!信我!你画画最好看了!”
陆遗星:“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