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扯扯贺嚣脸皮,看看究竟有多厚,竟能如此不知羞耻!
贺嚣:“我……。”
他红着脸,“大家正在吵架,你好好的,干嘛突然夸我?”
但他很爱听。
迎面就是一个枕头,他快速抱住,又极有经验地抱住第二个,第三个,又被恼羞成怒的人按在枕头里闷。
陆遗星反问:“我在夸你厉害?”
他正在气头上,枕头里那双手安抚般摸了摸他脑袋,顿了顿,没反应过来,被人翻身虚按在身下。
耳边是低沉带磁性的声音:“我厉害不厉害,你不知道么?”
轻微电流从耳廓划过,陆遗星脸涨红,握拳,极力克制那股震颤。
贺嚣嘴爽了,闭上眼睛,等着被揍。
拳头竟然没抡下来,有些欣喜。
陆遗星面无表情地宣布:从现在开始,他彻底完全失去卧室进入权。
贺嚣:“不通融一下?”
陆遗星:“滚下去吧。”
贺嚣抱着他晃:“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陆遗星拍开。
贺嚣可怜巴巴捉着他衣角:“陆同学。”
陆遗星推他。
贺嚣拽紧那棉质家居服,不肯撒手,僵持间,撕拉一声,从领口到锁骨被扯开一条缝,露出雪白的肌肤。
陆遗星不可思议地垂眸。
贺嚣忙松手,手指不小心勾了下布料,剩下那点布料也被扯开,裂缝蔓延到心口。
他被雪白中的两点淡粉晃了眼,鼻血流了出来。
第24章七夕
贺嚣彻底失去进入陆遗星房间的权利。
每天送饭做饭,成了流动的厨子。
贺嚣气得啃拳头。
真的差一点就搬进来了,只差一点!
如果他最后没有不小心撕破陆遗星衣服。
他真傻,真的,他明明知道陆遗星嘴硬,顺着他来就行了,为什么要拽他衣服?
说来也不能全怪他,是那衣服质量不好。
他现在最后一次机会也用完了,算是跟同居这个词绝缘。
贺嚣蔫蔫地拿汤勺搅着汤,汤色奶白,很容易联想到那晚的雪白。
他想起那点可爱的淡粉,心头微涨,鼻血又流了下来,仰着头,狼狈地摸去客厅找纸巾。
有时候陆遗星回来,会看到在厨房忙活的人,暖黄灯光和氤氲香气构成舒适平淡的人间烟火。
他这个阶段要多吃肉,多喝水。贺嚣继续煲着汤,基本上一天过去一次,鸡汤排骨汤莲藕海带汤换着送。
导致陆遗星看到汤就皱眉,又没办法,捏着鼻子喝下去。
有时候九点了还没回家,就会收到贺嚣的夺命连环call。
陆遗星在车上,接电话:“要回来了。”
窗外车流不息,昏黄灯光晃过留下一道道残影,天桥却很遥远,显得这座城市空荡安静。
推门便看到贺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