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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极宫其他人一起走的好处是方便。
原本这回天极宫的队伍应该是凌盛带队,然而他有事,便只指了个内门弟子,如今宋持怀来了,他身份最大,队伍自然以他为尊,顾及到他身体不好,还特意给他找了辆轿子。
魏云深因此沾光得以解放双腿,他同宋持怀一左一右坐在轿子里,表情却不是很好。
宋持怀假寐养了会儿神,休息好后发现他脸色,问:“怎么了?”
魏云深心里别扭,既为宋持怀让自己不要在天极宫众人面前提起时的语焉不详,也有再次跟宗门的人对上的原因。
想到自己不过因为拜入宋持怀门下便遭人嫉妒殴打,又想起被凌微残害投路无门的林玉琼,魏云深只觉得这些话本子里道貌岸然的仙人虚伪至极。
如今听到宋持怀问,他也直言不讳:“师父,我们真要跟他们一起吗?”
宋持怀重新闭目,他穿得极厚,背抵在轿墙上也不觉得硌人:“都坐在这儿了,怎么还想这些没用的问题?”
魏云深:……
他就不该奢望宋持怀会回答自己。
到了夜间,众人找了个客栈歇脚,他们一行人多,客栈的房间就有些不够,于是魏云深理所当然地跟宋持怀分到一间。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相处,魏云深已经很习惯照顾比自己年长的师父。他自觉地为宋持怀打好热水洗漱,又帮他把衣服脱了,到中衣时却犹豫起来,少年的手放在宋持怀衣带上,犹豫不决:“如今才是秋天,客栈里还没备得有炭火,不然师父你少脱两件?”
宋持怀想都没想就摇头:“不舒服。”
魏云深仍在劝说:“可要是寒症又发作……”
“没事。”
久久不见他动手,宋持怀就要主动去解自己的腰带。
魏云深手仍停在他的腰带上,宋持怀低头扫到,手的动作改为去握魏云深的手,然后牵引着少年的手指将自己的衣带抽开。
低于常人体温的凉意激得魏云深一抖,很奇怪,宋持怀全身都是冷的,像冰一样,从嘴里吐出的气息却无比灼热,将魏云深的耳垂吹得通红:“反正就一张床,你拥着我睡就不冷了。”
魏云深身体一僵,他低着头不敢乱动,生怕被宋持怀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按照这种剧情发展……要不是宋持怀不知道自己居然对自己的师父心怀不轨,他都要怀疑对方是在故意勾引自己了。
不对,他承认自己对宋持怀感情复杂目的不纯,但他还没确认那是喜欢呢,怎么就心怀不轨了?!
魏云深重重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充满口腔,他这才勉强回过心神:“这,这不好吧?”
“哪里不好?”宋持怀话音不解,“我又不是女子,你还怕轻薄了我不成?”
魏云深:……
他真的怕。
但不管怎么说,房间里确实只有一张床,床比之前媚鬼作乱的那个村子安排的要大些,要容身两个男人却不容易,尤其宋持怀将自己脱得只剩一件亵衣,他因为冷而向魏云深靠近了些,却突然问:“你是不是长高了点?”
几个月前才刚捡到魏云深的时候,少年还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如今竟然已经到他眉眼。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长得这么快吗?
魏云深原本被突然浓重的中药味扰得心神不宁,他不敢妄动,更不敢抬头,听到宋持怀的问才终于仰首,却不知道是不是动作过快,他的上唇瞬间擦过宋持怀的下唇,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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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过电一般瞬间弹开,他慌张失措地看着宋持怀,一手摸着自己的嘴唇一手指着宋持怀:“我,你……”
“怎么了?”
宋持怀疑惑歪头,他本来就生得极白,如今天色晚黑,屋里燃灯,暖黄的火跃进他的眸中,将他眼睛照得发亮,衬在那张玉一般的脸上,仿如专门食人精魄的鬼魅。
刚才那个不算亲吻的吻对他而言好像算不得什么,宋持怀看着魏云深张皇失措的样子,却问:“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