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恒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然后走进办公室,随口一问,“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好像说是家里着火了吧。”傅邵易也随口回答。
钟恒深信不疑:“啊?这么倒霉呢?”
谢非迟:“”好一本正经
“顾景源家里这次的事,最后应该不会影响到谢非的爸妈吧?”从钟恒那里针灸完毕回到家后,谢非迟实在没忍住朝傅邵易确认了这个问题。
“他拿这个威胁你了?”傅邵易在前往走廊窗边迅速通完电话回到钟恒的办公室时,只听到顾景源最后那段话了,“你放心,顾家现在已经掀不起风浪了,没那么多蠢货像顾家那样觉得自己权力已经可以驾凌在任何东西之上,谢非他爸我接触的这几次,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种会走反向路子的,谢家如今的发展肯定是他一步一步努力得来的,当然,这次顾家的事算是我跟他们的事,我不会让别人来替我承担后果。”
谢非迟听到最后那句,轻声开口:“可你好像是因为我?”
“可你也没逼我。”傅邵易认真跟他解释,“这只是我自己想做的事,以后要真有可能让顾家翻身了,我一人承担,不过,你信我这一回,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哪怕没有我,顾家结的仇是真的太多了,这一次要是他们运气好还能维持住局面站稳脚跟,我都承认他们有点本事。”
傅邵易说的是实话,这一次顾家会落到这个下场,虽然是因为这次有他傅家出头开了第一枪才会这么顺利,但其余很多被顾家打压过的企业也早就蓄势待发,他根本不用再多做些什么。
听到这里,谢非迟也没再多说什么,他也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情,反正傅邵易说了对谢家没影响,那他就放心了。
“刚才顾景源身边站着那人就是苏淮?你口中书里的另一个主角?”傅邵易见他没有问题也不担忧了,开始反过来问他。
谢非迟虽然说过另一个主角叫苏淮,可他一直不知道苏淮是谁,具体又长的什么模样,刚才听到钟恒喊着苏先生,他这才对上号了。
谢非迟没想到他会问起苏淮,以为他是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信息,立马好奇问:“对,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觉得这所谓的主角行为举止挺奇怪的,上次在孟越朋友那夜店,你在洗手间跟顾景源大打出手的时候,我过去找你,看到他在洗手间外头站着,但一看到我就急匆匆跑进去了。”傅邵易想起了这件奇怪的事,他当时只当对方是在给顾景源“放风”,可今天这么一对上号,才开始觉得不对劲。
“他当时一直在外面吗?”谢非迟听到邵易的话有些惊讶。
他一直认为苏淮是担心顾景源才跑来洗手间找他的,然后刚好阻止了事态的发展,没想到竟还在洗手间外头听着墙角!
傅邵易点头:“反正看着像是站了有一会了。”
谢非迟有些懵,在头脑风暴了一会后,很快朝傅邵易道,“其实我也不太懂这对主角到底要干嘛,看着是挺神神叨叨的,反正江华说得对,我们要尽量远离避让他们。”
对象在洗手间骚扰别人,身为顾景源对象的苏淮竟然还能在外面心宽地听墙角,这不是神经病吗?
*
第二天,傅邵易陪着谢非迟去了钟恒那里做完第二次针灸后,他‘随心所欲’的歇息假期还是正式结束了。
工作安排表上,第一件重要工作是有个挺重要的客户需要他亲自出面去跟对方吃顿饭。
谢非迟深知是自己的问题,才让傅邵易这么多天只能待在家里办公,此时一听到他有重要的应酬安排,立马道,“那你快去忙吧,不用担心我,反正我能慢慢用脚了。”
昨天第一次针灸完毕,钟恒在听到他还没完全自己下地走过时,提出让他只要不太频繁用脚,是可以慢慢尝试自己下地走路的。
最后甚至还调侃了一句傅邵易,说看不出来傅总照顾起人来这么贴心。
被调侃的本人倒是不害臊,尴尬的从来只有谢非迟。
反正从昨天针灸回家后,谢非迟除了上下楼梯,已经成功开始自己下地慢慢走了,不过他还是不太敢用力,走路一崴一崴的。
“嗯,那晚上让李姨陪你吃饭吧,我可能要晚些回来,你自己用脚注意点分寸。”傅邵易在出门前叮嘱着他。
两次针灸过后确实很有效果,现在谢非迟自己开始下地走动了,傅邵易头部感受到的那种疼痛对他来说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主要是谢非迟自己很怕痛,他宁愿步伐挪得慢一些也不会让自己太痛,所以傅邵易也不是特别担忧不待在谢非迟身边时,自己会突然发生什么事。
他只担心谢非迟照顾不好自己。
傅邵易离开家里时,是傍晚五点。
谢非迟独自待在一楼客厅追着傅栩言那部新剧,边等着开饭。
他今天上午好不容易把傅栩言约的漫画稿画到了开头剧情的小节点,就被这位客户突然喊停了,说他要再考虑一下用不用更改些什么东西,便让他先暂停一下,等通知了再继续画。
谢非迟也不会多问傅栩言临时是想改什么东西,反正甲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就这样,谢非迟开始闲起来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一闲起来,傅邵易开始不能在家了。
边看电视等开饭间隙,谢非迟边回复着江华跟庄诗秋发来的微信信息。
庄诗秋这两天没事就会关心他脚的恢复情况,除了发烧住院那件事,谢非迟都如实说了,也说了自己需要三天针灸。
今日份不知道第几遍关心完毕后,庄诗秋又发过来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