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以为我是女的,那种愚蠢肤浅的喜欢算什么。”
在明知道顾棠是男生的情况下,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欢才是真的喜欢。
“我又不喜欢他。”顾棠说,“你今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没什么。”江淮生说,“你不是喜欢刺激吗,既然要追求刺激的话,这样不是更刺激?”
他只是在凌风厉出现之后,发现自己能够困住顾棠的筹码变少了。
金钱诱惑不了顾棠,亲情估计也羁绊不住,但骨髓移植手术做完,顾棠不会真的像是长了翅膀的小鸟一样从他身边飞走了吧?
可是他这边还有江老爷子压着,他手里掌控的权利和财富太少了,他现在只是江少爷,不是大权在握的家主。
他甚至没有办法把凌风厉这个讨厌的第三者赶出去。
这种不爽的感觉让江淮生恼火,所以他做出这种走钢丝的行为来发泄怒火。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这种微妙前扭曲,有了那层特殊关系之后,就从乱麻变成了死缠在一起的毛线团,更是复杂不堪。
顾棠看了江淮生那张漂亮脸蛋一眼,突然又走到宿舍门口,啪嗒一声把门关上,然后反锁。
江淮生心忽然猛的一跳:“你想干什么?”
顾棠用纸巾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水珠,他又剥了一颗糖,咔嚓咔嚓的咬碎:“我觉得你说的对。”
他今天看到凌风厉也很窝火,被江淮生也这么一搞,更窝火,再加上亲妈的电话,三把火都点燃了。
一肚子的气需要发泄,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第22章
宿舍里的床真的很小,宽度只有一米左右,哪怕是两个男人紧紧的挨在一起,平行躺着都会觉得非常拥挤。
不用站起来坐在那里,如果本人足够高,手又长一些,都能够触碰到头顶的天花板。
而且这种上床下桌的铁架子床,极大的抬高了床的高度,也让床变得不那么稳定。
这种在床上晃动,床架子也跟着晃动发出刺耳声音,好像随时都会散架,让自己坠落的感觉,是江淮生第一次体会。
毕竟大少爷出行,如果坐飞机都是商务舱,或者是自家的私人飞机,舒适度远比这种薄薄的木板床要强太多。
本身做的就是再刺激不过的事情,心理上还要要担心床可能塌掉,简直是加快了肾上腺素的激增。
顾棠看见江淮生的手紧紧的抓住床边上窄窄的扶手,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那双如狐狸一般的眼睛也闭着,浓密的长睫覆盖住那深色瞳孔,可即便是闭着眼睛,顾棠也能够从对方颤栗的身体和加速的心跳感受到对方的恐惧和兴奋。
顾棠的嘴唇贴在江淮生耳侧,刻意的往对方耳朵里吹气:“怕什么……有我抓着你呢。”
后者脸色越发潮红,忽然睁开眼睛,像一只野狐一样有攻击性的看着顾棠。
江淮生身体不好,所以他从来都不参加任何极限运动,富裕的家庭条件,让他能够对买任何游乐园的票,都不心疼,包场也没有问题。
但是因为小时候经常三天两头进医院,身体常年处在虚弱状态,他从来都没有玩过任何刺激的游乐设备,唯一做过的可能就是旋转木马,加上那种小火车。
安全,还是安全,不管是什么项目,江淮生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绝对的安全。
但是现在他有一种失重的感觉,这个床这么小,这么窄这么破,木板好像会散架,然后他就狼狈的从木板上掉下去。
顾棠今天整理了很多东西,那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的杂物架子,还有台灯……
他掉下去的时候会不会摔在尖锐的物品上?
顾棠压在他身上,两个人要是双双坠落,他江淮生就白白做了这个王八蛋的垫子。
他没忍住又露出牙齿,狠狠的咬上顾棠的肩膀。
原本两个人第一次咬肩膀的地方,这会儿已经没有了痕迹,因为顾棠遗传了温心怡,是那种很难留疤的体质。
顾棠皮肤要是晒黑了,外面脱掉一层皮,虽然会有一段脱皮的尴尬期,但是露出里面的新皮,洁白无瑕,比原先还要好看。
要是受了伤,伤口结了痂,等痂壳脱落,长个十天半个月印子也会消失的干干净净,根本看不出来受伤过。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要咬着原来那个位置,锋利的犬齿死死的咬着,发泄着自己的恐惧。
“大少爷,你又不是属狗的,轻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