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季先生,您吩咐。”
“把她开了,不然你这家酒吧就别想要了。”
我瞬间睁大眼睛,“不,求你了……”
如果我连这份工作都没有,我真的会死的。
我还不想死,我想为自己好好活着。
经理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但嘴上还是忙不迭的答应道:“是是。”
这话像是给我判了死刑,绝望席卷全身。
有了季寒的示意,人群很快就散了。
只剩我们三个人站在角落。
我沉默着,犹豫着抬起头,望了眼季寒。
这是我要钱的唯一机会了,我不知道他今晚还会不会回家。
我的药已经所剩无几,本来今天领了工钱,明天就可以去开新的药,可现在……
我强打起精神,卑微地拉住欲带着郑蒹葭离开的季寒,迟疑道:“那个……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钱。”
被大庭广众之下凌辱成这样,还要向加害方乞讨。
我估计是全世界最令人可笑的豪门太太吧。
不知道明天媒体又要怎么写,他们是惯会冷嘲热讽的。
但是现在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了。
能不能活得过今天还不知道,又何必去想明天呢。
季寒扫开了我的手,如同对待一团垃圾。
他嘲讽的勾起嘴角,像是一切了然。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财,为了钱尊严都可以不要。”
我牵强的笑笑:“是吧,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如果想听我说这个,那我便说给他听。
“要钱是吧。那你给Melody跪下道歉。”
Melody是郑蒹葭的英文名。
她躲在季寒的怀里,吊着眼睛看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笑着摇了摇头。
季寒,你果然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怎样把我的心剥开撕碎。
算了,也许我本就不该奢望能活下去。
如果活着要受这样的屈辱,那我宁可去死。
我转身就走,季寒却忽然一把薅住了我的头发,接着,一脚踹在我的膝弯处。
扑通一声,我被迫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