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运财局一旦启动根本不能破坏,只有找到布局人才可能有办法解,除布局人以外的人随意破坏五鬼运财都会直接反噬,轻则受伤,重则同五鬼困于局中,永世不得超生。如果说最可疑的人,无疑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席清涟的父亲席志鸿。可他已经死了,尸体都烧成了灰烬,怎么可能是他。还会有谁?周禹只觉得自己满脑子的浆糊,唯有嘴唇里发出的“是谁”萦绕在耳边。周禹晃晃悠悠站起身走到旁边,打开了地板上的盒子,看到内容的一瞬间陷入了比刚才更大的震惊之中。“怎么可能?”盒子里的纸条上赫然写着“牛成树”的名字。周禹挨个快速打开盒子,里面的每一个名字他都认识,他都见过,也熟悉。周禹眼睛充血颓然坐在冰凉地水泥地上,他突然明白自己陷入了一场骗局当中,可是他却不知道设置骗局的人是谁。片刻之后,周禹起身上楼找到司徒德,拽着他的胳膊说:“我要见司徒念,快。”司徒德的表情也没他好多少,他也一直在想解决办法,听到周禹这么说,还是开着车带他去了医院。周禹语气充满寒意但又很冷静,“大叔,会是谁。”“不清楚,想不到会是谁。”司徒德顿了下,“现在清涟昏迷,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一定有线索的,那个布局的人,我会找到他的。”司徒德看不到周禹的表情,倒是从冰冷的语气中听出一些狠绝来。周禹拽着自己的手指,掰的咔咔作响,上下唇紧绷,眼神仿佛可以吃人。这么大的一个布局在自己住的房子下运转,他不能原谅自己。也原谅不了自己的自以为是,从第一次来这里处理席志鸿的事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他如同一个傻子一样。如果早点发现,席清涟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到了。”司徒德刚说完车都没有停好,周禹直接从副驾驶冲出朝着医院病房快步过去,甚至避开了电梯从楼梯上去的。可能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底的躁动变得不那么明显。手指拽着冰凉的房门刷地拉开,司徒念抬头看着他,一瞬间竟然被他的样子吓到。“怎么了?”司徒念一边说话一边向周禹走去。周禹只是眼角扫过席清涟并不进去,低声说:“我有话和你说,出来一下。”说完朝着病房走廊尽头走去,他从没有抽过烟,这一刻倒想让手里多个东西缓缓。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周禹没有转头,对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景色以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醒不过来了,这句话是司徒大叔告诉我的。”周禹脑子里总是想起这句话。司徒念没有给他反应时间,直接问:“什么叫醒不过来了?”边说拉着他的衣袖强行让他转过身来,“什么意思啊?”“五鬼运财,他是唯一活着的那个。”周禹注视着她等待她的反应。“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司徒念颓然松开周禹的衣袖,就连她也知道五鬼运财。不过也只有一瞬,司徒念再次双手抓着周禹的衣袖直视他,还带有一些哭腔,“你不是天师吗?这么点小事解决不了?”周禹没有回答,反问起来:“你知道其他几个人是谁吗?”司徒念一愣,不知道他这句是什么意思,皱眉不解地看着他。“席志鸿、成又夏、任炎星、牛成树。”周禹每说一个字,司徒念心底就凉一分,她终于懂了周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不过她很快转为满脸怒气,原本发白的脸一瞬间竟然赤红起来:“你竟然怀疑我?你知道我和他什么关系吗?比起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这些案子全都是你负责的!”周禹抬起头语气依然不善:“你敢发誓吗?”“发誓?放你的狗屁!”司徒念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脑子被狗吃了怀疑我——”周禹突然伸手挡住司徒念的脸打断她:“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先进去吧,我需要雪莲帮忙。”要不是对周禹有了解,尤其是现在席清涟的关键时刻,司徒念少说也得骂他半小时才能消气,现在只能一边给他白眼一边向病房走去。周禹脑子一刻没停,回忆着从下山到现在所经历过的一切事情和见过的人。周禹紧跟着走进病房,“雪莲,麻烦你看一下他的状态。”随后走到席清涟身边等着。雪莲站起身和司徒念交换了一个眼神,拉了一个凳子坐在病床边,调整了几个呼吸,双手握住了席清涟的右手,他的整只手冰凉,甚至就连她这个经历过严寒的天山雪莲都觉得有些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