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香火不能断,听你的。不过译文人还小啊!”骨子里是个现代人,可不能接受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就开始茶毒人家小姑娘。“十九岁或者二十岁?”房元德还在犹豫,张桃花眼神不善的看过来,“二十岁?”“二十岁才请媒人,谁嫁你家单身狗啊?”得,单身狗倒是知道了,房元德苦笑,“最少也要十八岁吧?”“译文才十四五岁,还要念书,等两年,十八岁也好。”张桃花年轻时候被房元德嘴里不时冒出来的奇言妙语也理解的差不多了,有时还能怒怼房元德。过了好些年,人和事变了很多,可两人对读书这事意见相同。偶尔张桃花会嘴硬。房译文不知道自己多大年龄娶媳妇的事被爷爷奶奶三两句商量完了。只是回房府见到奶奶的时候,奶奶又念叨起码头上血旺铺子的事。爷爷和奶奶去了刘家村接娘亲和刘叔,可没见着他们人影,但奶奶说等血旺铺子重新开张就让刘叔他们一起经营。爷爷说还早,血旺铺子还改建。不知道会改建成什么模样。不过房译文和这位爷爷相处下来,他觉得什么时候开张,还得爷爷说了算。吃晚饭的时候就他们三个人一起,只是顺便问了一句刘家人的事。爷爷开口就是上房家家规,他都不知道房家什么时候有家规?吃过饭房译文想陪着张桃花聊天,可张桃花盯着房译文看,看得房译文都害怕了。“总有骚味?”张桃花盯着房译文,“孙子哎,你上哪去了?”房译文缩了缩脖子,“我,我都在学府读书哪也没去。”“嗯?”张桃花盯着房译文半响,唤来茯苓道:“伺候我歇下了。”房元德坐在对面案几边看公文,可一直都注意着这边两人聊天。一见张桃花要歇下了,他走过来道:“这就歇下了。”张桃花点点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拿人俸禄认真点,别胡里胡糊涂掉了脑袋了。”末了她又补了一句,“孙子都会骗人了。”房译文看向芍药,芍药站在旁边扫了一眼夫人和老爷张了张嘴,侧开头没吱声。夫人说的没错,是有一个sao味。芍药对房译文不会有什么想法,可真闻道伺候清秀的少年身上有一股子脂粉味,也不舒服。像老爷说的,小公子还小。房译文望着房元德唤了一声,“爷爷。”认识房元德以来就他这次叫爷爷叫的嘴甜了。房元德微笑道:“译文,时候还早,陪爷爷走走。”房译文跟在身后,芍药想侍候在一旁房元德示意她留下,把苏冷秋带走了。三人径直去了房译文住的小院,房元德走进去坐在正房上位,见房译文进堂厅里就吼道:“给我跪下!”后面苏冷秋刚要进屋的步子退了出来,守在门口。房译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房元德问,“你知道你错在哪吗?”“不该惹奶奶生气。”“……再想?”“不该今日才回来——”“认真的吗?”“确定吗?”房元德脸黑,“最后一次机会。”“我,我不该,不该……”“不该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浑身脂粉,你个混账小子你干什么去了?”“去学府读书读什么书?”“啊?”房元德大怒把房译文骂了个狗血淋头。房译文低垂着头,像个鹌鹑似的。张桃花进入房府,房译文被直接接了进来,他与房元德不止不亲近,还很怕这个“爷爷。”被骂了,也只能忍着。房元德三令五申不能再见那个女子,更不能再惹奶奶生气了。房译文小声道:“她是个好姑娘。”“滚!你滚!”房元德骂。房译文跪在地上半响没动。接着又站起身要离开。房元德揉揉太阳穴,“不是你滚,我滚!”“孙子哎。你就在屋里面壁思过,没想明白不准出来。”房元德气呼呼的离开,示意苏冷秋看着那个小子。孙儿虽然有点不听话,可毕竟是桃花的心尖肉,房元德一点都不敢冒险。可人都要出院子了,房元德又气不过,转身回院子对房译文道:“译文,不管你想怎么样,我不准你再与那位姑娘来往了。”“一个女人会把脂粉味故意留在别人身上,她就不安好心,不是个好人。”这边教育完孙儿,回到桃源里房元德又准备哄哄媳妇。他知道张桃花没睡。遇上这事,桃花怎么睡的着。可进屋绕过屏风对上那双眼睛,房元德一愣,张桃花说:“骂我孙儿了,还不让我听?”房元德没吱声,坐在张桃花床面前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人很好。可张桃花不饶他,“哪家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