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元德:“……”可房元德脸色不变对张桃花温柔道:“桃花你听我说……”房元德把查到的都告诉了张桃花,也问了一些当年的细节。他疑惑道:“那家人姓温?你确定是姓温?不是姓闻吗?”“姓温?闻?”“闻正音的闻?”温,闻两个字同音,张桃花以为闻正音姓温,脾气却大的很,还是一个莽夫,苏冷秋才告诉她是姓闻,不是姓温?可是,“温和闻又有什么区别?”张桃花问。张桃花不知道,房元德查到的当初那家人闻,他们为什么要告诉张桃花姓温,难道真的是张桃花听错了?当年与房闻人一起上京的还有几位友人,不过他们之中有三个人与房闻人在文庙村的时候就分别了,房闻人去文庙村找了他最好的朋友闻安贞。后来房闻人出事,闻安贞受伤,而闻安贞的哥哥被人强制征兵带走了。闻家那家人也是在张桃花给房闻人收尸后不久就搬走了。等他顺滕摸瓜找过去的时候。闻家人已经没了,也可以说全家迁走了,人家出海出了国。实际上房元德查到了那夫妻二人,居住的房子着火,活活被烧死了。而说到闻安贞三个字的时候,张桃花反应过来,“他们骗我?为什么骗我?”张桃花善良质朴,不代表是傻。房元德叹气,不知道你知道那个受伤的疯子其实没疯,也没瘫痪,你会怎么想?他安慰她,“当时你太伤心了,可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不过,“你放心,我查到房闻人还活着,他可能有些事要忙,不愿意来见我。”“父子之间哪有什么不能相认的?”“那你呢?”“你我夫妻那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房元德不让张桃花逃避,张桃花也是一点就破,“闻人他以为……”后面的张桃花没说了,可两人都懂。房元德拍拍张桃花的肩膀,“有机会我会向皇上禁言,整个大周朝都贴满告示,帮我们找儿子好不好?”张桃花点头。于此同时吴桐生收到了房元德让人送过去的房地契,他趁夜回到了梧桐巷子他和张桃花的家,可一推开院门,风里若有若无的腐肉味挥之不去。☆、吴桐生回到安平街梧桐巷子,还是那间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宅院,他总觉得失去了什么。那种在大女儿家里夜不能寐的感觉越演越烈。一个四合院强行加了一堵墙,这事张桃花刚进长安府租住在吴桐生的院子里要求加的,那时候她说加一道篱笆壁都可以,可吴桐生钱袋子里有几个闲钱,做成了青砖的,只有一人多高。吴桐生住的主院这边有一颗大枣树,隔壁张桃花墙边却是有一口井。相处久了吴桐生常爬上枣树翻墙进隔壁院子,张桃花也会站在井边上看看吴桐生在家没有,给他送点吃的,有时候结房租都隔着那壁墙。因为张桃花怕重操旧业卖豆腐被房元德盯上,她知道吴桐生杀猪,就做起卖猪血旺的生意,后来才在吴桐生搭线的条件下在码头上租下那间铺子,后来也买了下来。吴桐生去菜市场还和张桃花同路,又要拿新鲜猪血,两人同进同出的,周围的人都知道这鳏夫寡妇的好上了。吴桐生有时候想,他是什么时候看上张桃花的?也许那年冬至在大雪之中遇上张桃花,他就一见钟情了。如若不然他怎么会上两位妇道人家带着一个孩子住进他的院子,甚至砌了墙,还与大女儿翻了脸。那宅子说是租给张桃花的,就是租的。刚开始收房租便宜了一点,张桃花后来都补上了。那个女人生的好看,又做事利索,既勤俭持,还能烧的一手好菜,在码头上也能和一群糙汉子打成一片。慢慢的相处之中,吴桐生就放不下她了,愿意为了她与大女儿吵架,愿意为了她倾家荡产。可是那一日,吴桐生准备卖了这宅子赎房译文出来,可没想到那句,“其实我男人没死。”对吴桐生来说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当朝一品大房元德,你经常挂在嘴边那个励志典范,他是我男人。”“房首辅是我男人。”这几句话刺,激到了吴桐生,枉费他先斩后奏处理了房地契,却是这个结果。吴桐生颤抖着手,努力克制着自己,对面的那个女人还不是自己媳妇,他才没有一耳刮子呼过去。当时他对着张桃花就是五连吼,它脑子一片空白,骂了什么都忘记了。只是冲出院门之后在外面流浪了很久,一夜没有回去。第二天还与雇主完成交易,拿着银子和收信去了东狱赎人。吴桐生想给张桃花一个惊喜,可他回到安平街梧桐巷子的时候,张桃花已经不知去向,房子被人换了锁锁上了。再厚着脸皮带着房译文去大女儿家暂避风头之后,却等来房首辅家发妻回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