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房的也讨不了好。可后面那句话梅圆圆心里清楚,却不敢宣诸于口。但这么一想,她又底气十足。姓房的不敢把她怎么样,她怎么进去,她就要房元德怎么救她出来。梅香玉听了梅圆圆的话,脚下一顿,有泪珠儿砸落在地上。银环上前扶着她,梅香玉靠着她,对银环道:“去嫣然院,看看阿珏。”与张桃花有关的案子,梅香玉是知道的,牵扯了房元德与张桃花的亲孙子,并不是梅圆圆所想的那样。可架不住某人心里有鬼,没诈她,她自己都跳出来了。可李海棠的案子要让梅香玉给梅圆圆解释,她也懒得开尊口。至于梅圆圆的威胁,她一个丫头自然不可能知道朝堂上的事,房元德为官谨慎多年,他不会让人抓住这个把柄。皇上能封张桃花为诰命夫人,她和房元德之间的关系皇上是知道的。梅香玉硬撑了这么多年,她也累了,梅圆圆该怎么作死,就让她怎么作。可梅香玉这么想了眉间,还是愁云惨雾。银环安慰道,“夫人,那不是你的错,你别放在心上。”“……是她心怀不轨,心狠手辣,这一切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些年老爷对你也不错,那位回来了也没慢待过你,你好好过日子,若是……”若是你有钟意的人,老爷肯定会放你出府,这句话在银环嘴边打了个转,改了口,“你还有三公子要照顾。”梅香玉轻轻说了句什么,对面檐下一只灯笼突然掉下来,银环扶着梅香玉的手紧了些。而另一边闻正音与房元德前后脚出门,闻正音径直出了房府,一个送客的仆人都没有指使过来。闻正音挥了挥衣袖,脸色真的有些难看,他没想到亲生父亲这么讨厌他,连做戏都懒得敷衍,更重要的是有房元德有皇上,家里还有一位公主在盯着他,他想要见见母亲难上加难了。但经房元德一搅和,闻正音看明白了,来房府这一趟是他自己莽撞了,幸好没遇见母亲失态,幸好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落下任何借口与把柄。今日率性而为,实在是这些年扮鲁莽没脑子的莽夫太久了,差点就犯了大错。若是皇上知道他寻的双亲,他得到不会是奖赏与恭喜,而是另一方势力或者另几方势力把他们代替,铲平的下场。就像房元德说的,“臣子谁都可以做,不是缺他房元德不可?也不是没他闻正音不行?”闻府房府都有公里的人,做戏要做全套。闻正音脸色不善的出了房府,遇见熟人问起他,他却装作强颜欢笑,这更证明了闻正音找房元德晦气在房府吃了瘪。这事发生不久之后,有三份不同地方送去,内容却差不多的密信送到了皇上跟前,皇上看了扔在一旁,搂着身边的贵妃,抱起来丟在榻上,扑了进去,引得美人娇,喘,连连。只是若闻正音出房府的时候注意到异常,留心一点,他就见到他死了多年的亲娘了。不过张桃花躲在厢房门后偷看闻正音的时候,闻正音听见了声响,步子顿了下却没在意。房府的人跟房元德一个样儿都爱搞七搞八的,不能明刀明qiang来。张桃花知道被人发现了,躲在门外装了一声猫叫,换来闻正音冷笑一声,母子两人隔了十几年才见面就这么错过了。事后张桃花趴窗户,“哎,没看见人了。”张桃花推开门出来找了找,姓闻的跑的可真快。苏冷秋撑着伞跟在张桃花身后,张桃花还在夸做将军的耳朵好,苏冷秋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张桃花笑,那诰命夫人的雍容华贵被毁了个干净,“这不是看那将军眼熟嘛,不小心磕着门板了。”“疼吗?”“伤哪了?”房元德与苏冷秋异口同声的问。张桃花应了苏冷秋一声,“没事。”整理了下自身回头看着房元德,“人家闻将军回去,你都不让人送一送。”不开口倒是贵妇人,开口就暴露了,不过真性情又有小女儿心思,他房元德喜欢,看着顺眼。“疼不疼啊?”房元德问。他认真打量着张桃花发现没什么问题,从苏冷秋手里接过伞,把张桃花像哥俩好一样把人搂进了怀里,一副理所当燃的道:“看起来是没事了,不过,他闻正音是我房元德的仇人,我为什么要让人送他出去。我对他好。他就不记仇了。”“到底有什么仇?你挖人家祖坟了?还是杀了人家亲娘?或者你派人杀了人家媳妇?”“更严重的是杀妻灭子之仇?”张桃花不知道,她那几句话还真戳中要害了。闻正音当初之所以那么恨房元德最主要的就是房元德派人杀了他娘和他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