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多久,“死孩子”他爸五十几岁的人了,硬是抄过宴会门口雕塑模特手上一米长的大刀,朝他儿子头上砍去。
最后还是叶宁把他爸拦下了。
第二天,叶宁喊来了家庭医生,打耳洞,就打在那枚“团圆痣”的位置。
然后,临时上岗医疗美容科的医生,不出所料地…打歪了。
团圆痣没消失,还多了个耳洞。
叶宁摸着那枚团圆痣,很轻地笑了下。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拗口的卦言,他竟然一字不落,全记下了。
可能是“家人卦”这名字太好听了,他想。
等叶宁再回过神来,巷子里雨势小了,连天色都变亮几分。
站累了,叶宁索性在墙角一张石凳坐下。
石凳被雨冲刷得挺干净。
等到赵浩南他们不放心,折返回来,看到的就是叶宁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墙角的石凳上,为无望的爱情销魂断肠。
“怎么还坐这啊?”
“别再给淋出毛病来。”
罗光挠头:“南哥,咋办?”
赵浩南:“也不能直接跟淮哥说,你让我想想办法。”
他思索片刻:“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确保他的安全,别走近,别被发现,其他人先回去。”
一群人只好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这巷子不大,却七拐八拐,满是岔路,像是没有尽头。
经过拐角处,赵浩南忽然停下脚步,翕了翕鼻子。
周围人一头雾水。
“南哥你干什么?”
“你们都没闻到吗?”
“闻到什么?”
“烟草味,是淮哥惯用的那款,”说着,赵浩南又嗅了嗅,“还有一点檀香。”
“就是寺庙的那种檀香。”
罗光:“你狗鼻子啊。”
赵浩南扭头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淮哥今天是不是去法源寺看他小叔叔了?”
“是去法源寺了没错,但这破巷子哪有什么檀香?”
“真没有?”
“真没有,快走吧,等会儿雨又大了。”
赵浩南摸着脑袋,被罗光推着带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