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磨人的功夫见长,有时候感觉还没安然成熟。这还是那个被一群家长围着还能冷静得体处理突发事件的桑老师、桑校长么?心里腹诽,手上动作却没停。晋煜北认命地盛起一勺米饭,“就一口,剩下的自己吃。”桑茜啊呜一口吃下去,像得宠的小狗似的,就差汪汪叫两声。“你刚才主动拉我手了。”她夹起一块鸡翅放进晋煜北碗里,如水的眼眸中透出狡黠,“为什么啊?”是啊,为什么呢?晋煜北没想过那么多。可能是当时她的眼神太过认真,她的语言太过关切吧。这些天,她对安然的细心和关怀,他都能感受得到。她曾炫耀地给他看自己定的四个闹钟,从4点开始每十分钟响一次,为的就是能按时出发去接孩子。“我记得很清楚,小时候上学最盼望的就是放学看到妈妈的那一瞬间。所以,我就跟着那些老人往前挤,好让安然的。”她气虚喘喘,眸子晶亮如水,“你也亲过我的,主动的。不能反悔。”“我可能短期内没办法给你富裕的生活。”她开的车和住的房子,他现在都负担不起。承认自己没钱,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最为羞耻的事,更何况是晋煜北这样的。“我有手有脚,早就说了啊,我靠自己也活得很好。但,跟你在一起,我更踏实和心安。”桑茜重新窝回他怀中,拉着他的手在掌心轻轻画圈,“晋煜北,不要考虑将来,更不要考虑什么钱、车和房子,就只看当下,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就这样简单。”晋煜北没再说话,垂下头,下巴轻轻搁在桑茜的头顶。他呼出的热气拂过桑茜的发旋,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