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禹一脸笃定,“不管是不是父皇让人给我下药,还是他按着消息不告诉,本质都是一样的,他不希望我有后。”
他阴冷地笑道:“为了一劳永逸,他们都不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了,直接在我身上下药。”
喜福劝道:“还好咱们发现得及时,能吃药恢复呢,主子,您就别伤怀了,好好歇息才是,身上的伤口可没有好全呢。”
魏天禹走到书房里间用来午间小憩的矮榻上躺着。
“那个震天雷什么时候准备好了,立刻告诉我。他不仁,我倒也不用让他欢天喜地过年了。”
“您之前不是说,先等六公主下手?”
“我现在一刻都不想等了。”
这世间,最重要的就是家族。
他原本就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自己父母是谁。
如今还叫他没有后代。
天底下的便宜都叫皇帝一个人占光!
他偏偏不如魏轩的意。
“现在东西才准备了五六个竹筒,主要就是土硝难找,已经让人从荆州急送来了。”
魏天禹嗯了一声就闭上眼休息了。
只是闭上眼的那一瞬,他忽然想起了那张清冷的面孔。
“喜福!”
刚转身的喜福忙不迭转身,“主子。”
“温然开的药方,有问题吗?”
“也找信得过的医师看了,应该没有那方面的……”
“叫人再看看她的药方!”
“是。”
魏轩、蓝戈、温然,几个人的脸在为魏天禹眼前都无比清晰。
他谁也不信。
谁都不信,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到了下午酉时,宫里传出两个消息。
第一件事,廖如新私藏谋逆罪犯之妻,斩立决,廖家夺忠勤伯爵位,并流放苦寒的北燕之地。
第二件事,禁军中郎将的职位空了下来,由魏天泰顶上,魏天禹则是兼任户部侍郎。
原本魏轩是属意于魏天禹任中郎将的,只是几个朝臣都以魏天禹更适合六部的职责,加上蓝戈提了一句中郎君守卫辛苦,魏天禹伤还没好彻底,魏轩这才改了主意。
温然知晓后骂了一句‘昏君’。
吓到翠屏和云霜手足无措,确认屋里没有小丫鬟,没有人听到,这才放下心来。
温然刚刚睡下,就听说老太太在那厢闹了起来。
“说是为了什么吗?”温然问道。
“老太太知道那良田的事了,骂大老爷二老爷故意瞒她,就是为了让她生病,病死了才好。”云霜说道,“老太太也太不省心了,良田的事明着也是为老太太好,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