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了了!我告诉你没完!”“你对不起和哥儿,我让你一辈子后悔!”马跃深的声音渐渐消失,一旁看热闹的宋薇见状这才围了过来。“澜儿,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只要你喜欢,大可把人纳进府里来。反正也只是马跃深的外甥而已,给个良妾的名分也就罢了,我想静初也不会在意的。”“若不是为了燕儿,我绝不会迎娶绍静初。”顾景明一脸寒意,面无表情地对上宋薇那双含笑的眼睛,“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见。还有,那人若是再找上门来,直接叫人打了出去。”“那人可不是一般的商贾,他可是马跃深,咱们可不能轻易动了他啊!”宋薇赶紧说道,她虽然乐意看到马跃深跟顾景明之间纷争四起,可若是做过了头,外人只会说顾家的不是,等焕儿继承了侯位,岂不是还要帮他擦屁股?“打不得吗?”顾景明看着空荡荡的庭院,眼神有些空洞,“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马府。马跃深被四个大汉抬了回来,把钱玉兰吓得魂儿都快飞了。“夫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看着鼻青脸肿不能动弹的马跃深,钱玉兰又是惊慌又是心疼。从早上钱玉兰发现马跃深不在府里开始,她这颗心就七上八下的。还不等她找人去把他喊回来的,他竟然被人抬回了府里。马跃深身上疼得厉害,心里也憋着口气,见妻子哭得这般伤心,自己也是愧疚不已。马跃深刚想让妻子把这件事先瞒下来,不想马老太爷带着钱掌柜来了。“父亲,钱老。”钱玉兰泪眼朦胧地喊了一声。钱掌柜见状当即为马跃深诊脉,一旁的马老太爷又是心急又是生气,赶紧问了儿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躺在床上的马跃深闻言一个劲儿瞎折腾,发出“呜呜”的声音,为的就是不让钱玉兰说话。岂料马老太爷直接拍板道,“玉兰,说!”钱玉兰开始有些吞吞吐吐,最后实在挨不过去,这才开口说道,“夫君……夫君应该是为了和哥儿的事情。”“和哥儿?”马老太爷一脸讶异,“和哥儿能有什么事儿?”一旁诊脉的钱掌柜闻言也微微一愣,还以为马跃深两口子已经知道了清和跟顾景明之间的种种,还来不及问,就听钱玉兰把昨天马跃深遇到顾景明的事情说了出来。“夫君说定是顾景明回到侯府,嫌弃和哥儿的出身,所以才把他赶了出来,之后才有了和哥儿在灵音寺受欺负的事情……”钱玉兰说道。马跃深见妻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这下也消停下来了,不再乱动弹。断绝钱掌柜如今只觉得事情已经乱作一锅粥了。顾景明这招出得实在太狠,若不是之前他跟自己松口说不会辜负清和,只怕此刻他的反应也会跟马家众人一样。看着火冒三丈的马老太爷,钱掌柜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顾景明的底和盘托出,只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其中的凶险。所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虽然他不赞同顾景明暂时舍弃清和的做法,但他也不能在关键时刻给他拖后腿,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定。“玉兰!你去把咱们家的下人都给我喊出来!”马老太爷突然一声令下,把钱掌柜吓了一跳。“马老,你想干什么?”钱掌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马老太爷举着拐棍站起来,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我的外孙跟儿子被人这样欺负,老头子我难道还不能去给他们讨个公道吗?”“马老!这事儿你不能冲动!”钱掌柜急地不知如何是好。说来说去都怪顾景明这个小兔崽子!跟和哥儿划清界限就划清界限嘛,索性是为了和哥儿的安全着想,老夫也就不追究你了,可你把马跃深打了一顿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下手未免也太重了点儿吧?“我这就派人去顺天府击鼓鸣冤,我倒要看看这个宁远侯能有多厉害!”马老太爷厉声说道。钱掌柜正要再劝,突然眼帘映入一个青色的身影,竟然是清和。“外祖父,舅舅,舅母,这件事因我而起,就让我亲自去跟他做个了断吧。”清和的脸上带着笑,可看到众人眼中却是无尽的落寞。“钱掌柜,等办好了这件事情,我们就回去吧,我有点儿想沈叔了,还有点儿想赵阿嬷了。”清和轻声说着。钱掌柜赶紧点头说道,“好好好,咱们这就回去!不过和哥儿,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你要是信得过老夫,就让老夫替你去办如何?”清和闻言摇摇头,“这是我跟他的事情,理应我们两人自己解决。”说罢清和转身对着马跃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