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她对于自己来说太过重要了。即便是拥有那样的‘才能’,也不希望她能够展现出来。更何况无一郎认为自己做不到像哥哥那样对重要的人恶言相向,面对着绘梨衣清澈的目光,他也只有妥协这一个结果。“无一郎你这个笨蛋!”发现无一郎那么快就同意了,有一郎很是生气,但他最终也无可奈何。在鬼杀队待了那么长时间,其实也产生了不少感情,他的内心深处同样觉得绘梨衣强大的能力会改变这一切。只不过心里的那道坎还是很难越过。主公大人温柔地和他们说:“也要试着去相信绘梨衣,毕竟你们是最亲近的人啊。”呼,要试着去相信——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就很困难了……没过多久,一个自称叫珠世的女人来到鬼杀队并且带走了绘梨衣。无一郎想要一起跟过去,心中愧疚的主公大人同意了这件事,不强求身为柱的无一郎留在鬼杀队。但无一郎没想到的是绘梨衣居然拒绝了他。[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她就像是家里正值青春期的小孩子一样产生了些许逆叛心理,强硬地说自己已经长大了。但其实……绘梨衣只是单纯地不想让无一郎他们看到自己另一面真正的模样。糊里糊涂地答应了这件事后,无一郎反复和绘梨衣强调‘开始进攻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无惨的藏身之地太过隐蔽,所以找到之前一定会花很多时间。据珠世说,之所以绘梨衣要这么早过去,是为了更好地估量她的能力。在那之后,无一郎便和绘梨衣分开了。绘梨衣在珠世那边呆的很舒服。或许是因为两人的处境十分相似,他们都是某一种群中的异类。绘梨衣不用说,珠世作为鬼去反抗鬼这件事就已经够绘梨衣惊讶了。即便是站在人类这一边,一旦暴露了自己鬼的身份,恐怕很难被世人所接受。所以产屋敷才会隐瞒珠世和愈史郎的身份,只是单纯地以医者两个字来概括。这样子,难道不会感到痛苦吗?“只要知道这是我内心的期望就行了,绝不会因此而感到后悔。”珠世淡然一笑,痛苦是难免的,但是那点痛在大事面前算不了什么。她是一位温柔而强大的女性,让绘梨衣动容,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接受了与珠世待在一起的新生活。期间愈史郎总是和绘梨衣闹,不过经历了有一郎的毒舌攻击后,绘梨衣倒是显得经验十足,十分轻松地和他相处。简单来说就是无视那些不好听的话。测试的过程非常简单,绘梨衣向珠世展示自己的能力,那足以控制消灭世间一切物质的能力令他们惊叹不已。珠世更是喜出望外,忍不住当面哭了起来。毕竟她等得太久了……几百年的岁月对于曾经是人类的她来说,是多么的漫长可怕。平日里,珠世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将鬼变成人的药物,至少要在无惨死之前帮助那名叫祢豆子的少女恢复人身,不然同为鬼就只能跟随无惨消失。幸好拥有了绘梨衣使用能力的情况下获取的血液,那种残暴的物质同时压制着鬼和人的血液,但是却和人血有着某一程度上的契合,只要适量就不会危及人血,甚至可以改造人类的身体。有所压制就有了方向,人血的特殊性可以让其因此保留下来,而多余的鬼血就可以被消灭。珠世相信自己可以提前制造出变人药。愈史郎则负责起寻找无惨老巢的工作,以前专注于采集鬼的血液所以不了解这件事。不过现在反过来集中注意力去寻找一个地方,想必也可以尽快成功。他倒是了解所谓的无限城被设在异空间内,但就算是如此神奇的事物也一定会存在具体的媒介,他只需要找到那个突破口给绘梨衣创造机会。而绘梨衣除了珠世研究要用到她一会外,在大部分时间没有其它任务,也没有人陪她玩。这段生活虽然有些无聊,但是她并不后悔,因为这是在做好事呢。她在过去总是破坏别人的生命,名义上是上杉家的家主,但其实也不过是整个蛇歧八家的工具罢了。她的心里一直认为自已就像是动画片里的怪兽一样,总有一天会被奥特曼打败,然后迎来终局。但是无一郎告诉她——是你救了我们。‘我也可以成为拯救别人的英雄吗?’在产生这样的想法后,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她心间发芽,直到现在成长为参天大树。绘梨衣清楚地明白自己现在走的是怎样一条道路。那是光明的,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