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对你的控制一定让你感到愤怒吧?”女鬼捂嘴叹息,“我也一样,我痛恨着无惨,所以也在此真诚地请求你——”“帮助我们对付他。”那便是事情的起因。————“……锖兔,你说他们真的能杀死无惨?”绘梨衣坐在屋檐下,看着庭院里那些生机勃勃的紫藤花,在如此美景下,她的心却无法平静,像一团乱麻。——所谓的生机,到底是对谁来说的呢?“猗窝座背叛了鬼舞辻无惨,他解决了鸣女,那么无限城的优势就不存在了。无惨能用的手下就只剩下上弦一,不过他暂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甚至于对鬼杀队的目的一无所知。在这种情况下,无惨变得孤立无援。”总而言之,锖兔说:“我觉得鬼杀队的胜算比较大。”“……无惨非常强大,如果珠世小姐想要下药,难道只能牺牲生命进行引爆去重创他吗?即便是拥有日之呼吸和那把刀……到了最后……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吧?”绘梨衣消沉地说。锖兔摸了摸她的头顶,安慰她:“有时候也要对他们的能力自信一些啊。”实际上这种大事件连锖兔都有些隐隐的不安,那是对于同伴赴险不可避免的担忧。他本人也想加入他们,但是【神】不允许。【这种情况下,我的力量必须得在绘梨衣身边。】——就是这么任性。绘梨衣静坐了许久,她感到心中的痛苦正在翻腾,越来越剧烈,也无法控制。之前还没有这么明显,但是无惨的事情正式开始后总有一种危险来临的预感在无时无刻地折磨她。这个时候,无惨曾经说过的话再一次浮现在绘梨衣的脑海中。——真是太弱小了。弱小?指的是那时的花子才对。为什么现在又会想起这件事?她想要相信锖兔的话,现在的鬼杀队是有能力与无惨抵抗的。【总会有人要牺牲,而人类对于命运的抵抗过于弱小,无论重来多少次结果都差不多。】神模糊不清的话语突然在绘梨衣耳边回响起来,令她下意识颤抖起来。牺牲了谁?绘梨衣强忍着不安,有些无情地想‘只要我重视的人还在。’那就行了吧?至于其他人……——不对,绝对不能这样想。她冷汗直流,察觉到刚才那个想法并不符合她的性格,显得十分突兀。【使用我的力量吧。】那道声音充满了诱惑,绘梨衣的心像有蚂蚁爬过一样感到了细碎的苦楚。‘没有必要,您已经给予了我们许多帮助,相信他们不会失败的。’绘梨衣像是在说服自己,忽略了之前她对锖兔说过的话,仿佛真的很有信心。——绝对不能答应。她下意识地产生这样的想法,却也不知道为什么。【神】轻声笑了起来,关怀地说【即便是重要的人被无惨针对受到重伤?诶……是断手断脚的那种哦。】“……”绘梨衣抿紧嘴唇。【只要是我产生了‘想要知道’的想法,我就能看到一切的缘由,你知道的吧,无惨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两个人——继国缘一和千代子。】千代子是那位600年前差点杀死无惨的人,也是绘梨衣的祖先。【看到人群中使用日之呼吸的人还有握着那把刀的人,而且鸣女被杀死、得力手下无法联系,导致作战计划半途夭折自己还被下药……你说……无惨会不会把怒火放在最讨厌的人身上?】【你觉得刚学会日呼没多久、握起刀也没多久的人即便是天才,也能那么迅速地达到——那个领域吗?无惨作为鬼王可是活了上千年了。实在是差太多……】“够了!”绘梨衣忍不住怒喊出来。“怎么了?”被声音吸引注意力的锖兔看过来,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绘梨衣捂着头沉默了几秒,才轻声说:“我没事。”——一看就是在说谎啊。对此,锖兔感到很无奈,觉得她大概是因为担心同伴而过于焦虑了,想必自己说的再多她也听不进去,惟有见到结果才行。【我只是想解决鬼舞辻无惨罢了,除非有事相求,否则我不会主动了解下界。历代的巫女都不曾因无惨而困扰过,千代子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她独自外出闯荡都从未寻求过我的帮助。所以在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鬼王存在,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这种超呼正常水平的存在并不是人类能够轻易对付的,天灾就得由天灾来对付啊。所以现在我才想现身去对付——那个为世间带来苦难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