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梦,只要能够见到姐姐就好。而且这里可是无惨上千年都没能找到的鬼杀队总部啊!怎么可能有鬼能混进来对她实施血鬼术呢?忍轻轻地对香奈惠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就这样停止在半空中假装拥抱着对方,同时她的羽织也穿过了香奈惠透明的身体。看到这一幕,她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姐姐——”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浓缩在这两个字上,声音颤抖着,终于冲破了喉咙。香奈惠应了一声,“我一直都在。”看到了你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隐忍。————在这个特殊的月夜中,外出杀鬼的无一郎终于赶了回来。他径直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却没有见到绘梨衣的踪影,脸上不禁带了些失望的色彩。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隐立刻出声告诉了无一郎她们去了蝶屋。无一郎一听到这句话,没有休息一下就直接离开了。他就是喜欢待在绘梨衣身边,有机会为什么不把握?杀鬼的战斗是无法避免的,他也不会想要退缩,对于恶鬼他总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每次都老老实实地跟着自己的鎹鸦去履行自己的职责。职责和日常并不是一致的,无一郎将这两件事分得很清。所以他在没有任务的时候要么锻炼,要么就和绘梨衣待在一起,听她聊起那些还算有趣的事物,或者单纯地在一起发呆。他不喜欢和无所谓的人呆着,但是说到底还是希望有人陪伴。至少他现在知道了一点——以前他不是一个人,忘掉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也只能努力抓住现在。在前往蝶屋的途中,无一郎感觉周围更加明亮了,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在一处水潭中看到了月亮的倒影。“好亮啊……”抬起头看向那轮圆月,唯一与往常不一样的地方只有亮度。好奇怪。月亮的名字又叫什么呢?无一郎又开始漫无边际地展开了思绪。月光洒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远远地看过来又像是在发光一样。“我说啊……也太蠢了吧?”耳边传来了一个莫名熟悉的声音,那个人抱怨着什么,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就算是失忆了,整天这样呆呆的我都看烦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振作起来啊?就算是像以前那样蠢蠢的也行啊……”时透有一郎抱着手靠在一棵树干旁看着无一郎走着走着,又突然发起呆的行为感到有些无奈。自从无一郎失忆之后他就变成了这个不讨喜的样子。有一郎遗憾自己死的太早没能陪无一郎走下去,也因为间接刺激了他失忆而感到伤心。无一郎加入了自己曾经十分抗拒的鬼杀队,拿起的刀剑,因为无与伦比的剑术天赋受到大家的夸奖,以超短的时间晋升成柱,确实是很令他骄傲。但是除了那些成就,有一郎也看到了无一郎总是独自一人的身影,不与外界接触,还不听人话。如果不是偶尔还能说话,有一郎都要以为这只是个人偶罢了。斩杀恶鬼的事情如有一郎所想的一般凶险,他整天提心吊胆地生怕无一郎一个不小心栽在了那里。所以他才一直待在无一郎身边,不能放心离开。除非某一天世界上没有恶鬼了,他才肯去到彼岸那一边。也幸好无一郎后来碰到了绘梨衣小姐,逐渐改变了以前孤僻的状态。不过依然很蠢。听着无一郎嘴里冒出的那些呆呆的话,或者看着他或是笨拙或是冷漠的行为(亲哥滤镜),有一郎总是很想上前好好地教育一下他。想要和他说不要突然发呆、不要很没礼貌地无视别人等等诸如此类的话。现在又碰到无一郎发呆,有一郎当然忍不住吐槽了他几句。不过这一次有些不一样。他明明应该像往常一样被无视才对,但是无一郎却转过头来,并且视线明显地看向了他。“……你是……谁?”无一郎有些愣愣的问道,湖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不解。——刚才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怎么突然出现了?而且这个样子好熟悉呀……咦?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紧张并且一时间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有一郎,然后又呆呆地说:“你的脸……好熟悉啊……”——我以前一定见过他。无一郎心想。怎么回事啊你!?明明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好吗?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一郎有些恼火,嘴里毫不客气地说:“你这个白痴!给我好好想一想啊!”这个语气也很熟悉呢!果然是以前认识的人吧?无一郎因为这个发现而感到开心,他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诶,我是时透无一郎。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