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洛雷斯的呼吸陡然一窒,紧接着渐渐急促起来,在我身上游走的手掌也更加用力,好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一般:“琰儿……琰儿……”
我被平放在了床上,深深的陷入了床褥间。身上是另一个人的重量,急切的,略带疼痛的爱抚。
薄衫被撕裂的声音,轻轻的,痒痒的,撩动着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我颤抖着,将双腿缠上了多洛雷斯的腰,侧着脸埋进了厚厚的锦被……
光滑的,暖香的,淫靡的……
我骤然间浑身僵硬,毫无预兆的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在这里!
那个叫玛希的男孩,那个浑身是伤,闭着眼睛说自己时日无多的男孩,就是在这里,在这张床上……
“不要!洛洛!不要,……放开我!”
我蜷缩成一团,胃里好像被人用手拧住……
有暗红的血液,浸透了这张又大又软的床,有粘腻的体液,有无数次交欢留下的污秽的气息……
我猛然间发力,从多洛雷斯的怀中狼狈的滚到了地上!
胃里干干净净,什么都吐不出来,于是只好自己拧了几个麻花,抖出几滴淡绿的胃液……
“琰儿?!”多洛雷斯从怔愕中回过神来,飞快的俯身把我揽回怀里:“怎么了?”
我闭着眼,声音虚弱沙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张床上……”
……
温热的流水浸泡至胸口,暖暖的热汤滑入食道,安抚着绞痛的胃。
“好些了么?”多洛雷斯托着我,靠在浴池的边缘。
“恩。”我心满意足的咽下最后一口汤,舔了舔多洛雷斯还沾着残液的唇角,笑的疲惫而满足。
“以后不用这样,”多洛雷斯一下一下的顺着我的黑发:“琰儿,这里是你的,你的话就是最高指令,不用理会他们!”
我餍足的蹭着他的胸口,坏心眼的微微挑眉:“除了你之外?”
“不,”多洛雷斯抬起我的头,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包括我!”
我轻轻的叹息,我永远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的,有几分是假的……
“洛洛,”我闭上眼,转过身趴上他的肩头,行动间带起微弱的水声:“我想去竞技场……”
“什么时候?”多洛雷斯皱皱眉:“这两天我不行……要不,你自己可以么?让艾勒陪着你。”
“可以……”我默默的点头:“我还想去奥林的宝藏……”
汩汩的水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多洛雷斯抚着我发梢的手顿了一顿,在我再次开口之前吻上了我的唇……
“好,让艾勒陪你……无论你想去哪里……”
我把头埋在多洛雷斯的肩头,紧闭着双眼,紧咬住下唇……
乱了,全乱了!
我被来打算用镯子来要挟撒娇,用生病的奴隶来大义凛然,最后再用三天后的情人节来哄骗讨好……
二月十四,寒冬中的玫瑰绽放的日子!
虽然这里的纪年和月历都和以前不服,可是二月十四还是有的……只要有,就可以是情人节……就算没有,我也可以随便拿出一天来,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们,今天是情人节……
我一瞬间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流泪……
我在算计你啊!洛洛!我在算计你啊……你怎么会察觉不到?!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答应我?!
你明明那么精明,明明应该什么都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