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婉被顶得浑身酥麻,才懒得同他废话,她抬起臀部,让他的阳茎几乎从自己身体里抽出,却又在最高处极快地落下,以此来夺回主动权。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方逸白就算是作为下棋的那个人,也有时候会升起一丝所见非真的错觉。
世人都道他机关算尽,却不曾知道他也会累,也会心乱如麻,也会觉得高处不胜寒。
每一个人都在算计,每一个人都在曲意逢迎,他早已习惯了把计谋带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但只有席卷大脑的快感,是他唯一感受到真实的东西。
方逸白在女子的呻吟声里失去了自我,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从此之后闭门不出、不问世事,什么天下苍生,就让那些人自生自灭去。
余下的寿命,他想和她执手至死,就这样地老天荒地做下去。
……
“师尊,师尊……”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方逸白从迷失之中骤然惊醒,身上女子的动作也在此刻顿住。
“……是秦禄。”王婉有些烦躁,她正巧快要到达那个顶点,被这么一打搅,兴致顿时跌到了谷底。
方逸白比她更烦——自从成亲之后,他就同秦禄说过以后别来敲他卧房的门。况且这回他没贴隔音符,他不信秦禄会听不见他们方才在做什么。
他有些不想回应,依依不舍地又使劲顶了两下。
王婉咬着唇不出声。
“……师尊。”这回轮到门外的人无奈了。
秦禄心中暗骂——他是什么很喜欢听墙角的人吗?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他才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罢了。”方逸白也知道,既然秦禄宁可犯了忌讳也要找他,定然也是别无选择。
纵然不舍,他还是抽身而出。阳茎从花穴里撤出的时候,带出她身体里的一缕清液,淌在他的腿根处。
“委屈你了。”他在王婉阴蒂上揉了揉,在她唇边落下一吻,“下回再补偿你。”
“……下回的事下回再说,现在快穿衣服。”王婉将他脱在帨架上的衣物塞到他怀里,自己则起身,兀自去浴房里清理身体。
方才王婉叫得放肆,秦禄隔着门缝也听见了几声。他耳根有些发烫,想到一会要见到师尊,就觉得无所适从。
开门声传来,他一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张冷脸。
“什么事?”
方逸白出来得急,衣衫都还未整理得十分妥当,晨光熹微里,他胸前一片显得明晃晃的,一半露在外面。
秦禄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是各派掌门都到了。青崖山的云掌门似乎不太高兴,喊着让您去给他个说法。”
“云宸……”方逸白低声念了一遍那人的名字,手指下意识地捻上了腰间的那枚玉佩。
“既然如此,就去给他个说法。”
方逸白走出了两步,又想起了一事,回头补充道:“对了,你师娘与云掌门是旧相识,一会儿等你师娘出来,让她也去长清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