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玉不解:“这是为何?难道当上门女婿是件很丢脸的事吗?”阳春尴尬道:“小姐,还真是这个理,对于那些男人们来讲,给人当上门女婿就跟吃软饭一样,让外人看不起,所以他们为了自己的颜面,不到那个地步是不会入赘的。”粮玉嗤之以鼻道:“哼,这些男人还真死要面子。”白雪道:“还有一个说法是男子入赘的话就相当于去给别人家当儿子,根据当地习俗,有些地方在入赘以后男方还得改女方家的姓。”粮玉似乎想到什么,指出来道:“白雪,你这不是在说我爹吗,我爹可是完全中了你们的说法。”白雪和阳春瞬间吓得心虚的低头。她们以为粮玉会生气,结果她一点也不在意,还与她们道:“放心吧,我不怪你们这样说,因为你们说的是事实,唯一不同的是我爹是在小的时候被送到金家当儿子,从一开始他就是被当做儿子来养的,直到长大以后我的祖父认为肥水不流外人田,才促成了与我娘的好事。”阳春赶紧附和道:“小姐说的是,老爷的例子还是与我们说的不同,他不一样。”“但是……”粮玉欲言又止,她想到父亲那天对她说的话,再联合阳春白雪的说法,给人当上门女婿很丢脸……突然间明白了,也许父亲如阳春说的那样,曾在意过自己是个上门女婿的身份。但在粮玉心中,父亲是最好的上门女婿,祖父没有看走眼,在他们都离开人世后,父亲将他们的家业传承了下来,这样的好女婿上哪儿去找。粮玉心里想,日后她若要找如意郎君,定要找个像父亲这样人,然后与她一起执掌金家,发扬万金肆。两个丫鬟自家小姐在发呆,双双好奇的猜测小姐在想什么呢。阳春忍不住出声揶揄道:“小姐,您是不是在想谁能当金家的上门女婿呢。”粮玉拉回思绪,脸颊绯红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哪里有想。”阳春又意有所指道:“依奴婢之见,小姐可从现在开始挑选,万一真碰到了个还不错的,小姐又喜欢的,就直接问他,愿不愿意入赘金家啊……”“阳春,不许你再说下去了。”粮玉制止道,被她这么一说,自己的脑中都要跟着想象起来,怪让人难为情的。阳春听话的闭上嘴,憋笑着。粮玉怕她俩胡思乱想,便给自己找了理由解释道:“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有现在就要开始考虑我的终身大事,所以你们俩别误会。”“小姐,我们当然没有误会。”白雪回道。粮玉才不信,她们嘴上是这么说,脸上的神情却都出卖了她们的心思,这俩丫鬟肯定想到其他方面去了。是不是该谢我阳春突然又道:“小姐,那您觉得刚才那位周赫为人如何?他可是您的救命恩人,从这一点来看,他还是颇有本事的,要不然怎么能救得了小姐。”粮玉因她的话来了兴趣,一时失口道:“还好吧,他这人也只有关键时刻靠得上,其他时候太糟糕了,尤其不会说话,老是惹我生气。”阳春和白雪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指出来道:“小姐和他也不过才见几次面,怎么好像对他很了解的样子。”“我……”粮玉红着脸说不出话来。白雪故作斥责道:“阳春,咱们小姐可是待字闺中,从未与其他男子来往,你这样说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以为咱们家小姐和那位周公子有点关系呢。”阳春意会她话里的含义,立马带着笑意跟粮玉道歉:“小姐对不起啊,奴婢不该多嘴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你们……”粮玉气得用鼻孔出气,已经看出来两个丫鬟在嘲笑她了。阳春白雪两人低头窃笑。粮玉泄气道:“唉,真是拿你们俩没辙,我就如实告诉你们吧,我之所以会和周赫继续来往,是因为我要让他传授我铸造技艺,这也是我爹提的要求,我爹说日后若想继承万金肆,就必须得先学会打造黄金的工序,知道黄金是怎么来的,只有了解入深,方能开始学做黄金生意。”阳春白雪总算了解到真相。白雪道:“喔,难怪小姐早上会一直待在铸造台那边,原来是在里头学技艺。”粮玉颔首:“没错,算是我迈开的第一步。”阳春好奇问道:“小姐,如此说来,那位周赫还是位金匠咯!”粮玉笑道:“他目前还只能算是个学徒,虽然在我们万金肆学了有三年之久,但要成为独挡一面的金匠还为时尚早,不过,等将来两位老师傅退了以后,万金肆的未来就和他们这几个学徒紧紧相连,因此我有拉拢他们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