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臣震惊:“这么严重?”
“嗯。”钟老师道,“您也知道,像这种犯罪,一般都是先把人狠狠打一顿,等到对方没有反抗的力气,就……”
“那……”
“已经打电话通知他父母了,他父母也在赶过来的路上。我估计今晚都得忙,我也得在这里等他醒。”
“嗯,应该的。”祝青臣点点头。
“今晚还是要多谢祝老师帮忙报警,要是等到我明天一早发现他没来上课,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不管怎么样,他是学生,我是老师。”祝青臣神色认真,“应该的。”
“那祝老师先回去休息吧,都这么晚……”
钟老师话音未落,走廊上忽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
祝青臣回头看去,只见宋母搀扶着宋父,两个人一颠一颠地从外面走来。
有护士提醒他们安静,两个人也置若罔闻,一路喊着过来。
“儿子?我儿子呢?我儿子可是薄氏集团重要员工!”
在看见急诊室里的宋淮书的时候,两个人几乎要晕过去。
反应过来之后,宋家父母又开始叫嚣质问:“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是谁?”
他们把学校领导的手一把甩开:“什么领导?屁用都没有!我们要见薄总!薄氏集团的老总,薄总?薄总在哪?!”
一行人面面相觑,看着他们吵闹。
郁行洲淡淡地开了口:“打他的就是薄明寒。”
“什么?”宋父宋母都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不可能!你是谁?你怎么敢胡说八道?薄总那可是我们家的大贵人、京华的大老板,你怎么敢污蔑薄总?”
郁行洲又
()道:“薄明寒都被警察抓起来了。”
“闭嘴!谁打的都不可能是薄总打的,是不是你打的?你还想污蔑薄总!”
护士从急诊室里走出来:“小声点。”
“凭什么要我们小声,他打了我们儿子,还想污蔑薄总!”
郁行洲一脸复杂,躲到祝青臣身后。
祝卿卿保护我。
祝青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钟老师怒喝一声:“够了!别吵了!”
宋父宋母像是被扼住喉咙的公鸡,顿时安静下来,伸长的脖子都缩了回去:“钟……钟老师……”
“这里是医院,请你们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医生看病。”
“是是是。”宋父宋母连连点头。
祝青臣疑惑地看向钟老师,钟老师无奈地说了一句:“宋淮书当年也是我带进学校的,因为他家里穷,给他家争取了很多优惠,我和他家父母都认识。”
原来如此。
刚过去的暑假,祝青臣跟钟老师一起出去招生,钟老师对家庭困难的学生格外关照,对每年的优惠政策倒背如流。
他能用最简便的公式,最快地计算出对这个家庭最有利的上学方式,并且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解给所有人听。
他把一片真心捧给贫困家庭,势利短浅如宋父宋母,心里也清清楚楚,钟老师绝对不会害他们,所以都很听他的话。
钟老师叹了口气,对宋家父母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孩子的情况,你们做大人的更要稳重,不要大吵大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