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哽住:“你们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噢,少爷,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郁白捂着耳朵,想要逃走,却被三个舍友抓回来,一口一个“少爷”。
虽然他们这样喊自己,但是听起来就是比宋淮书阴阳怪气的“少爷”好听。
第二天的公共课上,时隔半个多月,郁白在三个舍友的围绕下,终于又一次和宋淮书见了面。
宋淮书和往常一样,板正地坐在第一排。
郁白和舍友则是踩点到的。
当初郁白为了追宋淮书,特意选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公共课老师,郁白现在想起来,简直想穿越回去掐死自己。
宋淮书抬起头,看见郁白来了,整个人精神一振,站起身来,就朝郁白走去。
郁白皱着眉头,想起一些不好的画面,赶忙要走。
宋淮书怕他跑了,忍不住喊了一声:“郁白!”
郁白假装没听见,还是想走。
宋淮书大步走到他面前:“郁白,对不起,
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一直在等你,就是想亲自跟你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时间和金钱,让原本难以启齿的道歉,变得无比简单。
宋淮书说完这话,自信又殷切地看着郁白,期待他像从前一样,笑着摇头,然后说“没关系”。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可是没有,郁白一脸嫌弃:“我知道了,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怎么会这样?应该是还在生气,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脾气大些也正常。
宋淮书笑了笑,又道:“我特意帮你占了位置,过来坐吧。”
他都给台阶下了,这总不能不成了吧?
可是他没想到,郁白又道:“拜托,公共课本来就没人抢前排,什么你特意占的位置?本来就是空出来的好不好?”
他和舍友们一起,朝后排走去。
朋友们欢迎郁白:“哟,回来了?你转性了?那位‘追妻火葬场’了?”
“我早就说了。”郁白信誓旦旦,“谁再跟我提宋淮书,我就跟谁翻脸了,他就算真的进‘火葬场’,我也不会理他。”
前排的宋淮书听见郁白的话,不由地握紧了手里的笔。
一股强烈的恐慌涌上他的心头。
既然郁白已经出院,律师那边也整理好了他这阵子在医院的花费,以及精神损失费账单,发给宋淮书以及他的父母。
宋家父母简直要疯了:“还要给他三千?他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这么金贵?根本就是骗钱的,就摔了一下,一会儿要两千,一会儿要三千,讹上我们家了?”
“摔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年轻的时候,隔壁那个傻子摔得满头是血,不也只赔了五百,哪里要去什么医院?现在那个傻子不也活得好好的?”
“不行,我们马上买车票过去,我就不信了,我去找校长要个说法!他们要是硬要让我赔钱,我就一头碰死在学校门口!”
宋淮书也是一阵无力。
他虽然也觉得郁白小题大做,但总不好说出来。
好不容易把父母哄回家里,要是他们再过来,激怒矛盾,可能郁家真的会告他。
他只能跟父母保证,这三千块钱他来解决,他们就别管了。
宋家父母这才哼哼唧唧地挂了电话。
宋淮书拿出手机,搜索学校附近的花店,买了张优惠券,准备买一束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