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口就想说要你管啊,但是抬头看见他那要笑不笑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感到压力山大。
我:“……从师尊那里顺的。”
我突然想到他之前捡到的剑尊的剑:“话说你之前捡到清慈道君的剑的时候是啥感觉啊天命之子?”
季今楼笑了一下,语调悠扬道:“习惯了。”
我:。
我:“你是剑修还是贱修?”
14。
季今楼又挑了下眉,大有无所谓的姿态。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群人往这边探头探脑地望过来,并且有越来越明目张胆的趋势。
这会儿外门大比淘汰掉了一大批人,擂台又是完全开放的,本来就会有不少弟子过来观摩。
但问题是这里连比武都没开始,干啥呢。
“哇那个就是季今楼嘛……”
“他旁边那个是白露真人耶……”
“这里是甲二组诶……”
“甲二组怎么了嘛?”
“当初白露真人就是在这里……呃……打败季真人的……”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15。
季今楼先瞧了眼我的神色,思忖着回忆片刻,半是戏谑地勾了勾唇角,又意识到好像这种事情更丢脸的是他,因为这个女人没心没肺根本不在乎。
我眼看着季今楼又上演了三分冷笑两分讥笑四分凉薄一分漫不经心。
我喃喃:“妈耶,调色盘……”
季今楼:?
16。
我以为我要和他被迫听八卦了,没想到他慢悠悠地开口:“我早就想问,那时候你怎么想的?”
这还用问吗,我脱口而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扶贺真君是吧?冤大头,就决定是你啦!”
季今楼:“……冤大头到底是谁?”
我一噎。
我这些年吃扶贺的用扶贺的还骂扶贺,衣食父母又不是白叫,不过看他这样似乎对当年的事情还挺耿耿于怀。
妈耶。
蚂蚁竞走三百年了,至于吗你。
男人心海底针,我无语:“呃,你吧。”
季今楼冷笑:“知道就好。”
他垂眸,桃花眼眼睫纤长,掩盖眼眸色彩,轻声说了什么。
——真是欠你的。
17。
罗师姐带着人过来了。
那人一身红衣,银饰挂脖,银质流苏窸窸窣窣地随着动作摆动,一张合欢宗记名长老的腰牌缀在腰间,金腰带玉佩饰。他的头发扎成高马尾,面容宝相,明艳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