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阵瑟缩,唯独司蓝看着她,一点都不退让。
有一句话叫做,有理走遍天下,她不信这里就没有一个讲理的人。
老夫人看着气的满脸通红的却看着自己毫不退缩的司蓝,微微眯了眯眼,随后说道:“看在你早上为我梳妆打扮过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们都说这套衣服是你们送的,那么,就给出你们送的证据来!这套礼物是登记在了梁宽的名下,你又如何证明这不是他送的呢?”
司蓝一听,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
她终于明白了之前梁宽的话的意思了,原来一开始,他就已经是有预谋的了。
一开始梁宽说周围的人都虎视眈眈的,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礼物给别人看,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免得其他人怎么怎么的,其实搞了半天,是最后让他有机可乘。
这样便没有人能够证明,这套礼物其实是司蓝送的,而小桃和林思文的话显然是不能采信的,因为他们都是自己的人。
“启禀夫人,我家是专做刺绣的,所以自当是送上刺绣的东西,老夫人身上这套衣服,正是我们七彩坊绣的,至于管家所说的珊瑚树,我从未见过。”这个时代的刺绣手法如此的少,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懂得这金丝刺绣,当初司蓝看到的那一套用金丝刺绣而成的衣服的图片,都是唐朝时期的刺绣了,绣在一件半臂之上。
而当时这件衣服很小,是初唐时期法門寺地宮蹙金绣品,穿在人偶身上。
而司蓝只不过是将这件衣服扩大化,穿在了人的身上。
这个刺绣才处于中国刺绣初期的时代,刺绣用的还都是辫子绣,怎么会想到金丝刺绣呢?
“并不是说做刺绣的就一定是送刺绣,也并不是说不是做刺绣的,就不能送刺绣!这刺绣是我找大岚国最盛名的锦绣坊做的!你们七彩坊的名字可曾有人知道?就算知道恐怕也无法和锦绣坊对比吧!”梁宽张口就来,撒谎根本就不用打草稿,说这话的时候还嗤之以鼻。
司蓝袖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拿自己的东西和抄袭自己东西的锦绣坊比,那是对自己的侮辱。
“既然你说这衣服是你找锦绣坊的做,那么我想问一下梁大哥,这套衣服上的金丝一共用了多少金子?又一共绣了多少朵金菊,这金菊代表的意思又是什么?又请问,你是找的锦绣坊哪个分店的绣娘绣的,头山的凤钗又用了多少金子?又是在哪个首饰铺买的?老夫人头上的发髻又叫什么名字?”司蓝像是换了一个人,看着梁宽,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问道,虽然她语气轻柔,可是有一股气势却透过这柔和的嗓音直直的逼向了梁宽。
梁宽心下一慌,眼神闪烁,随后马上恢复了正常:“世人都知道竹兰梅菊是四君子,而老夫人正是适合这菊的气质。至于用了多少金子,绣了多少朵花,这是我交给锦绣坊做的,再者,锦绣坊分店如此的多,我说了你也未必知道。你不过是想扰乱视听罢了!你是经营刺绣的,一味的用你知道的专业术语来责问我,是不是有故意之嫌呢?”梁宽却是反问着司蓝。
司蓝双眉一蹙,人真的是不要脸则无敌!
“不知道是吧?没有关系,我来告诉你!这件衣服一共用了四两金子,上袄上二两金子,马面裙的群阑上二两金子,头上的凤钗用了一两金子,一共是五两金子!
衣服上总共绣了十八朵金菊,菊花代表着吉祥长寿,正合老夫人的寿宴,而裙子上总共一圈用了四米布料,绣了三十朵牡丹。
凤钗是在新洲城的xx工匠坊的老刘师傅亲手做的!而老夫人头上的发髻,叫飞燕髻,只有小桃会梳!
最为重要的是,里面的那幅画为我夫君亲手所画!”
司蓝看着梁宽,缓缓地报出了自己的数据来。
其实一克金子在二十一世纪可以拉到4000米长,而在这里,虽然拉不到这么夸张的长度,也是相当不错,金丝的直径小到了毫米来计数,可见这个时候的工匠,技术相当的了得。
十八朵菊花,三十朵的牡丹,最后还剩下了一些,用来做了耳环。
“哼!听闻今天早上是你为老妇人打扮的,你当时一定见老夫人喜欢,所以当时特别的留意了吧!
你说的这些,谁能为你证明呢?
再者,那幅画明明是我请专门的画师画的,为何却变成了你的夫君所画了?是人都看出,这幅画的画工相当的了得,你的夫君想必年纪轻轻,这么会有这种画工?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听到司蓝报出来的数据,梁宽只是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后却是反咬了一口司蓝。
“你!无耻!”司蓝被气得无语,只得指着梁宽这么骂了一句。
梁宽就是认准了自己没有办法拿出证据来,这件衣服上又没有七彩坊的商标招牌字眼,也没有人可以证明是司蓝所出。
司蓝这才知道,一件衣服上若是没有自己的标志,损害是多么的大。
若是这次可以回去重整七彩坊,她一定要好好的为七彩坊的绣品做上一个标志。
只是……
就算她身边的人无法证明,可是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的!
在这里的人除了自己和小桃以及林思文之外,还有一个人见过这幅画!
这个人就是正坐在上面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看好戏样子的慕容覆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