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想,找一个契机,打破两人之间相敬如冰的婚姻生活,不想这种关系被任何人质疑。
包括薄戚时。
况且,顾致深说得对。
薄戚时确实喜欢迟诺,只是被薄老爷子扔去了海外的戒同所三年,喜欢到骨子里了。据说,在戒同所拿电电他都咬死说是弯的。而薄戚时和迟诺是年龄相差七岁的竹马。
那是一个浅金色银杏叶在空中摇曳的荒凉深秋,他穿着一件羊绒呢子大衣,拿着身份证和户口本站在民政局前面的台阶上,抬头看着站在高几节处,围着奶白格子围巾的迟诺,明确表明:和他结婚,就要杜绝所有和薄戚时的来往。
不然,他们没必要去领这个证。
迟诺当时别无选择,无论是否心甘情愿。
他一贯恶劣得光明正大,道貌岸然摆在表面。
如今,那个死基佬已经从海外回来了。
是因为这个,迟诺才给他发的离婚协议,对吧?
在薄戚时面前认输,想都不要想!除非他死掉!
迟诺:“好的。”
忽然。
他纤瘦的手腕被渗着冷气的手掌抓住,冷水实在太猛,薄寒臣的掌骨骨节都泛着寒气逼人的浅粉色。
迟诺回头看他:“咋了?”
试探一下。
迟诺是否和结婚当晚一样,厌恶和他的接触。
那两片冷涔薄唇微微开合,带着些命令的倨傲,居高临下道:“别走,履行你妻子的职责,帮我。”
第18章强制爱
迟诺:“啊?”
被旺盛雄性激素控制的大脑这么恐怖的吗?
迟诺不满地抿唇:“薄寒臣,你的处男人设难道是三流论文里胡编乱造的虚假参考文献吗。这么经不起查证。”
薄寒臣反正是不要这个脸了,薄唇轻笑:“我处我的,我也乱我的。以前想处就处,现在想不处就不处,你怎么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呢?”
言语之间,好似有几分调侃,迟诺很在乎他干净不干净似的。
?
好会诡辩啊。
不就是仗着你多活了几年吗?老东西。
迟诺:“……”
狗东西。
狗东西狗东西狗东西。
浴室的水汽蒸腾,将迟诺的浅长的睫毛氤氲湿了。
浴室的白瓷墙壁有几块裂缝缺角的,黏合处也不平整,缝隙里积满了岁月的污泥,花洒喷头也生起了斑斑驳驳的铁锈,流出来的水可能并不洁净。
薄寒臣身上还有一处碰伤的淤青,局部破皮,不知道淋多了这种水会不会感染破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