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叶云霆已经走出了自己的心结,并不再纠结于此。
至于公孙无疾……
公孙无疾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甚至有时候很偏激,不然也不至于为了叶云霆,搭上自己的性命。
叶攸宁本想劝说喻隐舟,他对哥哥和舅舅,还是有点信心的。
不过……
叶攸宁挑眉,他也知晓喻隐舟的秉性,终究是做过国君的,自然是有一些多疑,这并非是喻隐舟的坏处。
叶攸宁干脆道:“好,听王叔的,王叔安排罢。”
“攸宁,”喻隐舟微笑:“辛苦你了。”
大军连夜启程,向雒师凯旋。
叶攸宁跟着大军行了一夜,虽是在辎车中,却也被颠簸的疲惫不堪,靠着喻隐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叶攸宁悠悠转醒,自己还是在辎车中,靠着软毯,盖着披风,喻隐舟却不知去向。
叶攸宁打起帐帘子,道:“师将军。”
师彦催马而来,道:“太子,有甚么吩咐么?”
叶攸宁左右张望,道:“王叔去何处了?”
“这个……那个——嗯……”师彦支支吾吾,表情明显变得很慌乱,挠着后脑勺道:“啊呀!太子才醒来,饿不饿啊!卑将帮你传早膳到辎车上罢?”
叶攸宁挑眉:“师将军,孤问的是喻公去了何处,不是早膳。”
师彦:“……”
“攸宁?”喻隐舟适时的出现,满面得体的微笑:“想孤了?孤去给你准备早膳了。”
大军从夜里开始行军,行了整整一日,眼看天色黑暗下来,喻隐舟便是再着急赶路,也要顾忌着叶攸宁的身子。
叶攸宁的身体本就单薄,禁不住这样长时间的赶路。
于是喻隐舟吩咐下去,大军扎营,休整一夜,明日再行出发。
叶攸宁实在疲惫,入了营帐,倒在榻上,喻隐舟走进来,替他盖上被子,道:“累了便快些歇息。”
叶攸宁好奇的道:“王叔不上榻与攸宁一同歇息么?”
“呵呵……”喻隐舟笑起来:“攸宁你这是……在邀请孤?”
叶攸宁挑眉,喻隐舟道:“好了,快睡罢,孤再看一会儿行军的舆图,你先睡。”
叶攸宁点点头,眼皮沉重,终于闭上眼目,沉沉的睡去。
丝丝冷风透进来,叶攸宁被冻醒过来,营帐中黑洞洞的一片,显然外面还没有天亮,叶攸宁摸了摸身侧,凉丝丝的,没有喻隐舟的身影。
帐帘子轻微摆动着,好似是刚刚有人走出去,那个人一定是喻隐舟无疑了。
这般夜了,喻隐舟一个人出去,做甚么?
叶攸宁好奇的掀开锦被,打了一个冷颤,披上披风,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也打起帐帘子走出去,果然看到了喻隐舟。
喻隐舟高大的背影在黑暗中十足扎眼,往其中一个营帐而去。
叶攸宁更是好奇,半夜三更,不歇息,背着自己偷偷摸摸,难道是去见甚么人?
叶攸宁想到路上也是,喻隐舟趁着自己歇息,半途离开车,师彦支支吾吾,喻隐舟还假意说是给自己准备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