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了过来,站定在众人背后。
嗓音平静而坦然,淡淡的的道:“哦?是甚么话,当着孤的面也要说?孤如今便在这里,你们倒是说说看。”
“嗬!!”
卿大夫吓得一个激灵,面无人色:“太太太……太……”
“太子!”
咕咚!
卿大夫们膝盖打弯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叶攸宁平静的垂着目光,他的面色如常,看起来温柔而亲和,但今日又有些不同寻常,比平日里更加平静,平静得仿佛一滩止水。
叶攸宁挑眉:“哦,为何不说了?你们刚才,不是叫嚣的很厉害么?”
“不敢不敢!臣不敢了!”
叶攸宁慢慢踱步,道:“如今正是讨伐白支国的紧要时刻,孤不管你们平日里怎么说话,倘或再让孤听到一句半句,你们嚼舌头的声音……不是喜欢守寡么?孤便叫你们……守寡。”
“是是是!”
“臣再也不敢了!”
叶攸宁冷声道:“退下。”
卿大夫不敢爬起来,膝行在地上,爬着退下。
“太子……”宋子婴等其他人都走了,喃喃的道:“宋子源他……他真的叛变了么?”
叶攸宁没有说话,走过来,展开纤细的手臂,将宋子婴抱在了怀中。
“太子……”宋子婴呜咽了一声,他本可以忍得住,但不知为何,靠进叶攸宁的怀中,便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放声大哭出来。
“我真没用……”宋子婴哭泣:“总是想着保护太子,可是在关键时刻,我甚么也做不了……”
叶攸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道:“不是你的错,不要哭了。”
凉丝丝的东西从叶攸宁的面颊上滚落,他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一下……
是眼泪。
叶攸宁终于还是哭了出来,但不是在朝参大殿上,也没有当着羣臣之面。
叶攸宁擦了擦眼泪,道:“如今还不是哭的时候,前线的邸报,只是说喻隐舟身中数箭,掉下山崖,并没有找到喻隐舟的尸体,便还有一线希望。”
宋子婴胡乱的抹着眼泪,道:“对,无错!”
叶攸宁沉声道:“无论是死是活,孤都要找到他。”
师彦奉命前去探查,几日之后便收到了探子的消息。
“太子!太子!!”
师彦大步跑入太子寝殿,道:“太子,查到了!”
大军讨伐白支国,因着有白偃做先锋,还有柳羡之这样熟悉白支国的行人,进军速度相当迅速,一路讨伐都十足顺利,一直打到了白支国的王庭。
师彦道:“那个白支王,十足狡诈,他提前弃了王庭逃走,还带走了一队白支国的精锐,一直潜藏起来,君上……君上为了抓住白支王,一直没有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