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土地庙看祭神篝舞,还是去十里莲塘看萤火虫?
她没有问,只是默默跟在他身侧,他去哪,她便也去哪。
李徽背着韦云安,一路走走停停,走马观花,他们很快便追了上来。
见他们走近,韦云安不大好意思让李徽继续背着她走,示意李徽把她放下来。
李徽笑了笑,解释道:“云娘今早不小心崴了脚,行动不便,又爱看热闹,我只好……”
大家都懂,貌似也不用过多解释。
与沈舒幼的羡慕与心疼不同,裴闻卿一开口,便是指责起她来了。
“脚都受伤了,还这么坐不住。”他轻声道,“小心把腿给摔断了。”
韦云安没好气地哼哼几声,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并嘲讽道:“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那么高的地方也能把腿摔断了。”
互相揭短,谁也不惯着谁,仿佛亲兄妹一般。
裴闻卿也不乐意了,道:“我这是关心你!”
韦云安不想听,用手堵住耳朵,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随后,她气鼓鼓走过来,挽着沈舒幼,哼着小曲往前走去。
动作灵活,步调欢快,完全看不出来受过伤的样子。
“刚才不是说脚扭了,这会又……”
李徽宠溺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早好了!”
“那刚才还要你背着……”他不理解。
李徽傲娇道:“我的夫人,我想背就背。”
要你管,就你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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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姐姐,你的脚没事了吗?”沈舒幼很是担心,关心道。
韦云安牵着她,在人群中穿梭,欢快至极。
“早好了!”韦云安笑容满面回答她,“一点小伤,就李徽爱小题大做,非要背我。”
李徽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心地善良,爽朗正直,也从不张扬,十分平易近人。
灯火阑珊,人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热闹非凡。
两人在一处卖花灯的小摊前停下,讨价还价一番,各自买了一盏心仪荷花灯来到溪边放花灯。
“希望父亲身体康健,奋勇杀敌,西北平和,早日回家。”
韦云安将花灯放入溪流中,双手合十,神情肃穆的祈祷着。
而后,她又继续默念:“还有,保佑李徽远离灾祸,事事顺遂。”
沈舒幼从不信世上的鬼神之说,这一世为了家人,她自愿折寿来祈求上苍,保佑她的家人无灾无祸,安享晚年。
除此之外,她别无所求。
李徽与裴闻卿站在桥上,谁都没说话,默默注视着桥下的一切。
桥下两人放完河灯,径直略过他们,朝土地庙奔去。
土地庙里和百花仙子神像前围满了人,摆满各种各样的鲜花与贡品。
人们手举火把,围着百花仙子神像载歌载舞,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明安。
李徽主动加入她们,同百花镇的人们一起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