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临终关怀,还是别的什么,少年全心全意都是他。
时星洲与席修然对视着,想起了自己许多次的意动,也想起了自己许多次的克制。
从遇到少年起,他逐渐崩溃的精神识海渐渐稳定下来,躁动的精神力也缓慢平息,久违的可以偶尔睡一觉。
他无望的人生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但太过渺茫了。
时星洲指尖动了动,最后收回了所有的精神丝线,什么都没有说。
“嗨,你跟我客气什么,他们本来就欠你一个道歉和感谢。”席修然摆摆手,“对了,你今天怎么过来了?还伪装成周六的样子,不是很忙吗?”
少年那双漂亮的绿眸太明亮了,时星洲缓缓闭上眼睛,淡声道:“有事需要周六跑一趟,正好我又找阿狄森教授有事,就干脆冒充周六过来了。”
“……这样啊。”
席修然点了点头,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原来不是特意陪他的啊。
也对,时大佬时间不多了,需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平时能抽空陪他一起吃饭就很难得了。
可……就真的没救了吗?看着时星洲苍白的脸色,席修然很是丧气。
守寡倒计时30天
40。
军部,第一军团。
忙了一个通宵,颜良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刚惬意的靠在沙发里,享受着晨曦的阳光。
“碰”地一声,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个鼻青脸肿的军官冲了进来,“颜副将,救命啊!”
颜良:“???”
跟着下属匆匆赶到第一军团的新兵训练场,颜良进去就看到一地的“尸体”,躺在地上的新兵们大都不省人事,少数清醒的也是趴在地上直哼哼。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正慢条斯理的系着衬衫袖扣,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我他妈更想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颜良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时星洲造成的,除了少年时代在第一军校,被年长的学长们故意找茬那两个月,他就没见过时星洲下手会这么没轻没重。
时星洲接过亲卫手里的外套,淡淡道:“如你所见,训练新兵群战能力。”
训你大爷,这是训练吗?
这是单方面暴打!
就你的身手,别说一百个新兵,一千个都不够你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