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莫名烦躁的?珥在屋外吹着大自然送来的微风,藉以吹散这烦闷,都是欧阳霁害他变得这么奇怪的。
以往他恬淡得不识何谓情绪波动,而今不仅有波动,都快起大浪了,他真的很不习惯,这等怪异的情绪要如何才能排解、忽略?
他想念以前平静的自己。
啊!他病还没好,昨晚还呓语不断,过了半夜才逐渐平隐,就这么丢下他,可以吗?
在屋外附近的林子里游荡的?珥愈想愈觉不妥。
他活该,罪有应得,病死算了!
人类怎么那么脆弱,一病就病那么久,真的会死掉吗?
小青昨天交代他,要是高烧到一根小小的管子上红色的线指到四十时,要赶紧打电话叫医生来,这表示欧阳霁病得相当严重,所以昨夜他一直盯着那根小管子,不时拿起来看。
不会他才离开一下,那小管子就飘到四十了吧!
可恶!内心无法平息的?珥无奈地往回走。
?珥的柳眉微皱,还紧抿着双唇,这是他表情最夸张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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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快坐好,杂烩粥马上就好了。”欧阳霁转身以防烫手套端来香气满溢、还冒着白烟的粥。
“你还在发什么呆?”摆好碗筷的欧阳霁走到?珥的右手边,将他推坐到椅子上。
“怎么,不喜欢吃粥?还在生气?”欧阳霁忍不住伸手想抚平?珥眉心的结。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欧阳霁语气温和地诱哄?珥开口,经过这次大病,他领悟到一件事,就算他再懂?珥每一个细微表情所代表的意思,也难保他不会有猜错、猜不透的一天,他知道?珥不爱说话,但不说他怎会知道?他得加强他们俩的沟通。
欧阳霁耐心地等着,他等着?珥开口,但等了许久,?珥仍没有开金口的意思。
欧阳霁觉得也许他该使点小手段,以苦肉计好了。
“咳咳!”欧阳霁伏在?珥胸前剧烈的咳嗽,将他的不舒服直接传递给他的心,语言不足的地方就用肢体来补充。
“你不肯说,我不是不能理解,反正我对你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咳咳!可是你一生气我的心就好痛,病也就!咳!”他咳得跟真的一样。
长期将自己的心阻绝在人群之外,以致单纯如一张未上色的白纸的?珥怎分别得出这拙劣的演技是假的。
欧阳霁瘫在?珥怀中贪婪地吸取属于?珥的味道,真香,偶尔卖乖撒娇还真不赖。
“我看到了。”
咦?他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有个女人骑在你身上。”突然又想起那一幕,?珥用力推开赖在他怀里的欧阳霁。
被推倒在地、四脚朝天,姿势难看的欧阳霁,不是被话的内容吓到,他是被平常看来温文儒雅的?珥粗鲁的动作给骇到,想不到原来他不是完美到难以亲近的人,愈是挖掘更多的间草,他愈是爱他。他马上想到?珥开始变得怪异的那天早上,难怪换下的衣服上有口红印,那天他的记忆只到自已趴在闲云咖啡馆的桌上。
啊!他这是嫉妒。
欧阳霁小心地忍住狂笑声,他好高兴!他原以为他不会再有比昨天更幸福的时刻,但今天他又更加幸福,那明天他不就会更更幸福了吗?
欧阳霁拉回又要走出去的?珥,这小子每回遇到难解的问题就会像只小兔子般选择逃离现场,这如同小孩子的可爱行为令欧阳霁更加想爱他。
“?珥,你知不知道我那晚是怎么回来的?”
“阿年。”原不想理他的?珥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
“原来是阿年及阿平他们送我回来的,我还真是个不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