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二三塞了一口蟹黄酥的祝吾砸吧砸吧嘴,勉为其难地哼了一声。
还行吧。
至少这糕点味道还不错。
见他吃的满意,陈二三又把奶瓶拿了出来,他先摸了摸温度,见没之前那么烫了才喂给他。
“慢点吃,别噎到了。”
陈二三温柔地擦去了他嘴上的糕点屑,又拿出围兜围在了他的脖子上,免得碎屑掉在衣服上。
小猪崽可爱干净了,要是衣服脏了,绝对就不会再穿了。
出门时陈二三就背了一个斜挎包,包里装的全是祝吾的东西。
湿纸巾、奶瓶、围兜,比带孩子的奶爸还要细心。
余小姐眉头紧皱地看着躺在陈二三腿上被伺候的像个皇帝一样的小猪崽,没想到对方还真的把这个被娇宠的不像话的宠物带了过来。
啧。
看到对方那幅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样子,余小姐扯了下嘴角。
她就没见过谁家养宠物宠成这样的。
蒋凝天女士倒觉得这个穿的整整齐齐的小东西无比可爱,或许是为了拉近关系,她温声问,“这是你养的宠物吗,长得真好看。”
陈二三左手给小猪崽喂糕点,右手给小猪崽喂奶,听到蒋凝天女士的话,他抬头笑道,“他叫丽丽,不是宠物,是家人,叫他宠物他会不高兴。”
蒋凝天女士愣愣地看着他脸上绽放的笑容,眼眸倏地柔和下来。
“是吗,那他对你一定很重要。”
“嗯。”陈二三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小猪崽。
嘬着奶嘴的祝吾毫不掩饰的审视着余家人。
虽然现在还没看出什么,但他并不会就此放松警惕。
要是对方有什么异动,他腰上挎的宝剑可不是吃素的。
是的,祝吾腰上的宝剑并不单单是一个装饰品,而是特地订制的“真品”。
不仅能拔出来,还能切瓜。
在祝吾的事情上,陈二三一向认真严谨,连剑柄上都镶了钻。
是真钻。
不知道余先生平常是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没有说话,一直看着陈二三的脸。
陈二三抬起头,浅浅地笑了一下。
他的气质和蒋凝天女士更像,可眉眼却和余先生一模一样。
平日里日日相对的父子都不一定能说上一句话,更何况是长达二十多年都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
好半晌之后,余先生才张开嘴,“听说你以前在h大读大学。”
“对。”陈二三微微笑道,转头看向蒋凝天女士说:“说不定我们见过。”
他说的很自然,蒋凝天女士却猛地一愣。
h大分为南院和北院,中间隔了一条街,陈二三是南院学设计的学生,蒋凝天女士是北院教国画的教授。
两个院校平时碰不上面,可遇到校庆这样的大活动,两个院校也会集合在一起。
他们可能真的见过。
在某一个活动上,某一个大会中,甚至是某条像平行线一样交错却不相交的街道上。
蒋凝天女士动了动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她眼里的难过却在层层外溢。
那些浓郁却并不冒犯的情感就这样扑面而来的包裹在陈二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