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宸国拨到夏国的那队兵马,在后来随着顾谨北上,替我们抵抗北境来犯。”
圣域与渠国合作,南北夹击,几乎掏空了整个夏国,若不是宸国及时施援,他也没有举兵南下的底气。
“就在今早,北境传来捷报,离大胜不远了,正好,圣域这边的事情也已尘埃落定,你既然着急去看兄长,今日我们便启程吧。”
闻言,风亭欣喜地问了一句:
“去宸国吗?”
穆禾野笑了笑,没有应下这话:
“是该带你回宸国的,但不是现在,现在赶去宸国,怕是要跑空。”
迎着青年疑惑的目光,他解释道:
“几日前,我给我们大哥写了书信,喊他来观礼,算算日子,现在应当已经启程了,正往京城赶来,我们即刻出发,正好能在京中碰面。”
风亭听得迷糊,追问道:
“观礼?观什么礼?”
“我们的婚礼。”
穆禾野抱住了人,咬着青年的耳垂,私语道:
“哥哥,再办一场婚礼吧,用回你本来的身份,好不好?”
既然人人都说他大逆不道,那便让这场婚事举世皆知,他不仅娶了,还要明媒正娶。
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娶的,到底是谁。
“好。”
五日后,京城。
帝后大婚,城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简直和过节没两样。
姚昔年的车驾在路上碰上了暴风雪,耽搁了两日,今日才匆匆地往宫中赶。
此时,风亭正在寝殿中,等着人将婚服送来。
“皇后娘娘!劳烦出来一趟!有一封北境加急信,顾将军送来给您的!”
一位士兵拿着信件,本欲闯入,却被外面看护的侍卫拦下,只能在外面高喊。
风亭走到门口,接过了对方的信件:
“顾将军还未归京吗?”
昨日深夜,北境传来大胜的消息,宣告这半年的战争彻底终结,然而他却一直没有听到顾谨要回来的消息。
“战后还要许多事情要处理,顾将军会晚几日回来,得知您要大婚,特意书信一封托我送来,说是有话问您,您看看。”
风亭拆开信件,里面写得很简单,只有一句问话:
“若不愿,告知来使,可助君脱身。”
这位来使,明显是眼前正对自己使眼色的士兵,风亭被顾谨的大胆再次惊了惊,他找来笔墨,在信件上写下答复,继而还给了对方。
“回去吧,告诉顾将军,日后莫要再做这种事了。”
士兵知道了答案,接过信件,走了,看起来竟然有些失望。
风亭看得好笑,失笑地摇了摇头,心想顾谨手下的人竟和主子一个德行,胆子都大得要命。
才刚送走士兵,宫婢便捧着婚服进来了。
同乌龙寨那次的不同,这一次,风亭的婚服并非将就而成,也不用套用女子的衣裳,是一套同穆禾野差不多样式的礼服。
侍候青年将婚服穿好好,宫婢拿起梳子,正欲替对方束发,却被另一人接了过去:
“我来吧。”
铜镜中,映出一张清清冷冷的脸,与穿着婚服的青年,有五分相像。
不像的几分,一分在眉,三分在眼,剩下的一分,则是那头雪白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