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概是概率不随奖品而动?】
在维恩一脚过来之前,G-097迅速后滚,主动从三楼一跃而下。它头一次这么感谢温特给它的“训练”,同时也感谢自己拥有一个摔不死的身体。
维恩一拳砸在了墙上。
两只军雌闻声赶来,看了看维恩,又看了看墙上的大坑,“维恩先生,你得赔偿。”
“找温特赔!”
“好吧,其实我们自己修一修也无妨。”
“……”
维恩早已领教过无数次雌虫们的双标,这会儿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此地,其实他走得并不算太远,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他能及时赶回温特的身边。最后,他停在距离温特房门十米开外的位置,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显得有些茫然。
他有过太多任的宿主,为了避免自己产生不该有的情绪,通常在任务结束的时候,会回到主空间里主动进行记忆清除。一个系统要想走得长久,就应该学会和过去的一切告别,他不同于人类,他可以自由选择留下或者放弃某段记忆。
也许这一次结束之后,他应该删掉所有关于温特、关于萨尔维厄的一切记忆,同时也要删掉“维恩”这个名字。
维恩重新迈开腿,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只是在那之前,他得想办法再弄出300积分来,他发誓再也不会相信什么破抽卡系统了。
房间里,通讯频道上属于温特的那盏信号灯熄灭,他不太明白维恩和G-097说了什么,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否则维恩也不可能会发脾气,更不会一拳把墙壁砸出一个洞。对方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没说。
温特掀开毯子下了沙发,达伦还在开会,因他的动作而有所停留,他于是道:“不用管我,你继续。”
达伦继续开口,视线却紧紧跟着雄虫。
房间里的陈设,温特已经很熟悉了,他摸索着找到了床头柜,在最下层找到了精神力修复药水,和伯里斯同行的雄虫做了伪装,他们没法迅速地获取到想要的信息,只能大概检测到那是一只A级雄虫。
温特将药水的盖子打开,自从这药对他的作用一再贬值之后,他就让阿兰恩不必再搜寻送来。但不知道是不是达伦精神域连接的办法奏了效,他这两天再喝这些药水,感觉效果好了很多。
假如他要用安格斯教他的办法杀了雌虫,倒是件很简单的事,但如果用在雄虫,尤其是懂得如何使用精神力的雄虫身上,要做到万无一失恐怕就有些困难,何况他的精神力已经被毒液蚕食了不少。
温特放下空了的瓶子,再次从抽屉里拿出新的一瓶精神力修复药水。
日耀星下午15点。
基地的大门缓缓向两侧打开,一辆飞行器停在门口。G-097趴在温特的肩膀上,将眼前的一切传入温特的大脑中。
伯里斯为首的一行虫下了飞行器,很快就来到了温特的面前。
“伯里斯殿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温特。”
该雄虫看向他的目光几乎要迸发出火星来,温特心里一阵发笑。他对伯里斯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倒是伯里斯身边的那只雄虫,他认出来了——是赫尔曼,安格斯雄装雌的受害者之一。当年赫尔曼为了安格斯,甘愿无偿进入圣塔当老师,结果一年后发现安格斯不但是只雄虫,甚至还已婚有一蛋。
赫尔曼愤怒之下离开了圣塔,由爱生恨,成了安格斯的黑粉之一。
将近二十年过去,赫尔曼对安格斯的恨意似乎并未减退,他看向温特的目光里也充满了敌意。
温特觉得安格斯实在有点太无情了,但凡雄父肯哄一哄这些“黑粉”,肯定能为圣塔省下一大笔星币。
而在温特的对面,赫尔曼注视着军雌中间的那只银发雄虫,他有几年的时间没有见到过温特,这只雄虫跨过亚成年进入成年以后,愈发地像安格斯,甚至成长得比安格斯还要漂亮许多。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站在他面前的是安格斯·萨尔维厄,那个可恶的、欺骗了他感情的雄虫,他当初有多轰轰烈烈地追求安格斯,在安格斯公布自己是雄虫的时候,就有多丢尽了脸。
那是他一生中最屈辱的时刻,他赫尔曼,喜欢的居然是一只等级不输于他的雄虫!
也不知道是不是赫尔曼的错觉,他总觉得温特这只盲虫在“看”着他,神情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笑意将温特和安格斯很大程度上区分了开来,因为安格斯从来不会正眼瞧他,除了他尽心尽力教导虫崽们的时候之外。
想起这一点,赫尔曼更加来气,要不是被安格斯那赞扬的眼神所欺骗,他那些年就不会一个星币不拿,白加那么多的班!叽叽喳喳的虫崽们简直烦死个虫!
“赫尔曼阁下,好久不见~”
雄虫的语气区别与和伯里斯打招呼时候的半死不活,反而异常地带着一些欣喜,这种情绪使赫尔曼一怔,他望着温特的脸,一个念头悄然浮现——如果他能得到温特,简直是大大地打了安格斯的脸。
温特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柔顺的银色长发,简直精准地戳中了赫尔曼的审美。他确实有点长发控,尤其是银发。
“好久不见,温特。”赫尔曼故作冷漠地回应道。
温特打趣道:“我是不是有几分像我雄父?”
这个问题戳中了赫尔曼的心事,他承认自从温特出现后,他的目光就有些挪不开,漂亮的东西谁都会喜欢,他也不例外。一旁的伯里斯为他直白的目光感到生气,但那又怎样,赫尔曼才不把伯里斯放在眼里,论起所拥有的财富,伯里斯并不比他多上多少,无非就是多了个“皇室雄虫”的好听的名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