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有虫来向达伦传话,说温特找他,达伦这才开口终止了这场比武。他低头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满脸不甘的雌虫,后者吐出一口血沫,死死地盯着达伦,“我一定会变得更强的。”
达伦淡淡道:“我也一样。”
他越过地上的雌虫,加快脚步去往温特身边,到了最后,他甚至是用跑的。
等到了柏郁的房间门口,达伦这才放缓了步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更得体一些。他抬手敲了三声,随后转动门把手,将门打开。
——温特正歪倒在沙发上,银发因他的姿势而变得有些凌乱,但即便是这样也颇有美感,居家慵懒风的小雄虫永远能让他的心柔软下来。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温特的耳朵立即对准了他的方向,再然后是眼睛。明媚从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温特的身上,这使得温特看起来正在闪闪发光。
“达伦!”温特朝着达伦伸出双臂。
于是他毫不迟疑地跑了过去,用力地将温特抱在自己的怀里。
“嘶。”柏郁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温特长这么大还没被雌虫勒死,也挺不容易的。
他不愿再看,低下头却不小心瞥见了自己手腕上的红痕,顿时悲从中来——他也挺不容易的。
雌虫在床上,比他想象中的可怕多了。
思及至此,柏郁突然想起了温特脖子上的那个吻痕,想到对方也会经历这样“可怕”的事情,心里平衡了许多。
他打包票,温特一定比他更惨!
达伦抱起温特,离开了柏郁的房间。
埃比尔原本安排温特住回他原来的那个房间里,但他拒绝了该军雌的好意,那跟明晃晃地说自己就是温塞斯有什么区别。他让埃比尔另外给他安排了新的房间,达伦担忧他的身体健康,主动提出要在他的新房间里打地铺,温特同意了。
事实上他们经常睡在一张床上,何必多此一举地打个地铺,温特决定晚上再好好地和雌虫说教说教,他们是一家虫,不必那么客气。
温特拿出一瓶精神力修复药水,插上吸管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他察觉到达伦此刻的心情,正写着“不爽”两个字。
等他们回到了房间,房门被阖上,温特这才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
这个情绪是在达伦见到他和柏郁之后才产生的,也就是说,情绪的来源是他或者柏郁,而不是其他虫。
他做了什么惹达伦不爽的事了吗?
“你很信任柏郁。”
“比信任我还要信任他。”
温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明白达伦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手里喝空了的精神力修复药水被雌虫抽走,随后他便被放倒在了床上。
温特困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当初怀疑我是穿越者,百般试探,但你对柏郁就不这样,你不试探他。”
“……”
温特无奈地解释:“他是雄虫,他还有雌君,他像是要攻略我的虫吗?”
达伦哑口无言。
他沉默半晌,依旧接受不了这个解释,于是握住温特的手,张口咬住,直到雄虫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排淡红色的咬痕。
达伦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温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他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自己新发现的哄雌虫高兴的办法——那就是让雌虫咬他一口。
以后他要是惹阿兰恩、双胞胎、路然他们不高兴了,也许就能用这个办法哄他们一下?
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觉得自己最多能接受每隔三天被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