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达伦的了解,该雌虫不像是这么以偏概全的虫,之所以觉得解药有问题,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果不其然,达伦又紧跟着说道:“我们是在协助第三军团时遇到的意外。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偏偏是在伯里斯的地盘上出了事。”
“就算那真是个巧合,那么先前你与帕特里克约会,伯里斯派虫来刺杀,就说明这只雄虫生性多疑,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他将萨尔维厄家、将你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之下,把你与帕特里克的来往视为一种背叛。这事甚至没过去多久,第一期的解药就送了过来,这药毕竟是用在你身上,哪怕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也不得不多加警惕。”
“你似乎总把伊万和伯里斯联系在一起。”温特若有所思地说道。
第三军团实际是伊万所在的区域,约会时刺杀他的虫是伯里斯派来的没错,但实验室实际上也是由伊万负责的。
但达伦将这一切,全都归咎于伯里斯。
达伦对伊万的恶意,似乎很深。相较而言,双胞胎跟他的关系也很好,达伦对双胞胎的恶意就没有对伊万的大。
——是因为不能打伊万吗?
雄虫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真理。
“在我看来,伊万的行动始终是基于伯里斯的指令。”达伦肯定道,“那么伊万的,就是伯里斯的。”
对于这一番话,温特的脑海里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给伊万判下死刑。他又开口道:“目前为止,那个解药的功效,止疼的效果大于抑制毒性的效果,虽然跟我提过第一期解药是保守治疗,但未免是不是太保守了些?”
“这个解药的成分,在止疼方面用了相当昂贵的药材,在一定程度上能完美地麻痹疼觉神经。”达伦神色一凛,“雄虫的抗疼性差,他们这么用药也挑不出错处。我只是担心你会对第一期的解药产生强依赖性。”
虽然那些昂贵药材他不是供不起。
但是……
达伦欲言又止地看着枕在他腿上的漂亮雄虫,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毕竟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
温特的眼睛微微睁圆了些,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好啊,你骂我是病虫。”
“我没有。”达伦迅速否认。
温特才不听他的解释,摸索着找到达伦的手臂,张嘴就是一口,给达伦的手臂上留下一排牙印,表示惩罚。
达伦目不转睛地看着温特给他留下的“惩罚”,感觉很喜欢。
两虫闹了好一会儿,最后以温特的筋疲力尽作为收尾,他懒洋洋地趴在达伦的怀里,“一般雄虫是抗拒不了止痛药的吸引力的,但我不是一般的雄虫。”
他搂着达伦的腰,脸颊在达伦的胸口上蹭了蹭,对方的好身材让他靠起来很舒服,“我不怕疼。”
雄虫根本不知道他这样的动作会让雌虫心里掀起多大的波澜,更何况是已经有过不少亲密接触的雌虫。
达伦情不自禁地单手捧住温特的脸,低着头准备吻下去的时候,一只手横在了他们的中间。
昨天还接受度超好的雄虫,今天就翻脸不认虫,“你干嘛?不许亲我!”
达伦不解,“……今天为什么不能亲了?”
雄虫打了个滚,从达伦的怀里离开,然后把整个钻入被子里,闷闷道:“不喜欢接吻!”
雌虫听完,感觉天都塌了。
*
尤景和尤灿分别站在达伦的两侧,疑惑地看着这只魂不守舍的雌虫将白糖当成面粉倒进了碗里。
自从昨天温特醒来以后,达伦就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早上还一度把匕首当成餐刀递给他们,虽然这两样东西差不多,但他们可不愿意拿达伦沾满虫血的刀来吃饭,那对美味佳肴简直是一种亵渎。
“你确定你要做的是苹果派?”
“而不是苹果糖浆?”
“你要是把糖当成盐放,我还能理解一些。”
“……你居然能把糖当成面粉。”
达伦低下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碗,然后面无表情地倒掉,从头开始继续做苹果派,
——他不明白哪一环节出了错。
明明先前雄虫还很满意的,怎么昨天过后,又不喜欢接吻了。他的吻技真的像温特说的那样“很差!非常差!无敌差!”吗?
达伦的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同时将手里的碗硬生生掰成了两半。
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