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然:“……”
看来他确实是他们play里的一环。
温特实在受不住地推开了几乎压倒在他身上的雌虫,他只是叫达伦亲一下,一下可不是那么久!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丝毫没注意到门口站着的另一只雌虫,他的大脑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
——果然如他所料,像在偷情。
温特缓了一分钟,终于缓过劲来,痛斥道:“你咬我干什么?我下次不要你亲了,我要换一只虫亲!”
抱着他的手倏然收紧,达伦的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
门口的路然本来还挺伤心,听到这话,忍不住扬起唇角,幸灾乐祸道:“换一只?那你看我怎么样?”
温特还没来得及回答,两只雌虫就打了起来。
路然不是达伦的对手,除了躲避毫无还手之力,他们从二楼打到一楼,最后以路然的战败作为结束。
在温特被抱下一楼的时候,路然疼得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他严重怀疑达伦早就想这么揍他了。
达伦没将温特放在沙发上,而是放在自己的腿上,以一种绝对的防御姿态,将雄虫护在自己的怀里。
路然艰难地起身,整只虫半跪在地,手肘撑着一旁的椅子。他抬眸看向温特的方向,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的雄虫看起来离他很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依旧笑出了声,“说吧,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温特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好在也不需要他开口,路然就猜到了他的来意,“为了解药的事?”
温特“嗯”了一声,放缓了整个对话的节奏,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参与了解药的研制?”
“没有。”
路然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雄虫的身上,他猜测到温特在怀疑什么,但他并不能就这样点明,“只是顾问,向他们提交你的检测报告,不参与核心实验。”
过了一会儿,路然嘲讽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是顾问吗?”
“因为我是阿兰恩指定的。”
“你唯一的家庭医生。”
*
路然的三两句话,暂时洗清了他在温特心里的怀疑,何况他将路家翻了一遍,确实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临走之前,温特还怪不好意思的,他低声对达伦说道:“你下手也太重了,我只是怀疑他,又不是真定他的死罪了。”
达伦:“……”
他不好意思告诉温特,他打路然仅仅是报私仇。
但温特最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给维恩发去指令,让机器虫丢个治疗舱到路家,并给路然换个好点的沙发。
当然,可以的话顺便监视一下该雌虫,看看在他们走后,路然有没有异常。
回到萨尔维厄家的当天夜里,温特由于过度使用精神力,眼睛处又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仆虫赶忙拿来了上次伊万留下的第一期解药。
雄虫当着其他虫的面将解药一饮而尽。
而后又在别虫离开之际,到浴室里抠了抠喉咙,将药水尽数吐了出来。
穿越者如果知道怎么治他,那么同样,也会知道怎么害他,在虫未抓到之前,温特一口药也不会喝。
他吐完之后,双手撑着盥洗池,整只虫疲惫到两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等温特好不容易缓过来些,从浴室里出来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了某件事,顿时寒毛倒竖。
——其他虫之所以爽快地撤离他的房间,一定是因为,他房间里还有另一只虫的存在。
温特抬眸的一瞬间,瞳仁恢复成了星蓝色,他的视线与身前不远处的达伦对上。后者的手里正端着一杯似乎是倒给他的热水,缕缕白雾飘起,雌虫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温特本能地冲了过去,将达伦扑倒在地,单手掐着雌虫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