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伊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他仍记得那时候,达伦浑身浴血,抱着重伤昏迷的温特,摔倒在军区的门口,几乎没有虫能忘记那一幕。
雌虫的翅膀被硬生生地折断了一只,而雄虫双眼流着血泪,呼吸微弱到叫虫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伊万指尖微颤。
自那天以后,圣塔拒绝再往军区送去优秀的雄虫辅以作战,而雄虫大多娇生惯养,能主动提出前往军区的少之又少。就算有主动提出的,也会被家族里的长辈给拦下,他们用了一个让虫无法反驳的理由——那群军雌根本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萨尔维厄家的小雄子,就证明了这一点!
这两个月时间下来,除了阿兰恩率领的第五军团之外,其他军团多多少少都吃了些败仗。
“抱歉,我不该提起他们家的。”伊万深呼吸一口气,继续投喂温特,好在温特气愤归气愤,苹果还是继续吃的,“惹你不高兴了。”
“没事,这又不是你的错。”温特张嘴又咬下一块苹果,脸颊微微鼓起,“而且这消息我迟早会听到的。也就是坎贝尔家那个坏东西死得早,否则我高低要打上门去再揍他们一顿!”
一个苹果喂完后,伊万又削了个梨,切成小块,试探着喂了温特一点,见对方接受良好,这才继续喂下去。他开口道:“打上门这件事,你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了。”
“话说,那时候被你吓哭的小雄子,应该就是今天这个吧?也不知道五年时间过去,他还记不记得你。”
“那下次见面我要狠狠打哭他!”温特握紧了拳头,“让他永生难忘!”
伊万咂咂舌,“太坏了。”
“嗯?”温特微微眯起眼。
伊万立马改口道:“打哭他!我帮你一起打!揍哭那个可恶的坎贝尔家的小雄子!”
温特满意地点点头。
在伊万递来下一口梨的时候,温特往后退了退,拒绝道:“吃不下了。”
他刚在宴会上就吃了不少,这会儿实在撑得很。
伊万也没再强行喂他,干脆利落地把剩下的梨吃完了,“话说回来,坎贝尔家的事,达伦他……知道吗?”
“坎贝尔家怎么样都和达伦没关系,达伦是我萨尔维厄家的虫。他姓萨尔维厄,不姓坎贝尔!”温特眉心下压,不高兴地说道,“那家的事,达伦才不会管,他每天光是照顾病弱的我都要忙不过来了。”
伊万立马紧张了起来,“你最近很难受吗?”
温特委屈巴巴地答道:“嗯,老是眼睛疼,每天都很疼,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昨天还咳了点血。”
“咳血?!”伊万担忧地开始检查起温特的身体来,倒没发现什么外伤,“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咳血?”
温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昨天路医生来给我看过了,说是正常情况。毕竟中了毒嘛,怎么可能每天过得好好的。唉,也不知道阿兰恩还能不能生,我死后有没有虫给他们俩养老。”
“你绝不会死的!!”雌虫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就连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好几度。
温特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毕竟他本来也就是张嘴胡诌了两句,结果伊万不但当了真,还表现得过于激动。
眼下雌虫的语气听起来真像是“如果他死了雌虫也不活了”的样子,这让温特都不好意思告诉对方,自己压根就没咳过血。
他摸索着找到茶杯,决定先喝口水压压惊。
“温特,我们结婚吧。我为你生一个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