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中年男人哭得涕泪纵横,下身又传来难闻的气味。
雷渊用中文冷冷道:“真遗憾,以后可能没机会揍你了。”
不过,雷渊自己却也没办法如愿回到场馆。
他在公共场合打架斗殴,而且按照顾斯父亲的陈述,还不止一次,这是需要有人来交钱保释的。
上一次还有顾斯来捞人,这次他可是拔剑四顾心茫然,翻找着手机思考谁能在全球总决赛的关键时候来趟警局。
就在这时,警官叩响了监室的门:“雷先生,你的家人要见你?”
“我的家人?”雷渊皱眉。
这时走廊上传来颇有节奏感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雷渊看见来者何人吓了一条。
那张无论何时都噙着笑意的淡然疏离的脸,难得出现惧色。
“你难道没有亲妈吗?”雷母板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唯唯诺诺的雷父。
“嘿,您这话听着很有电竞圈的风采。”雷渊强撑着打趣道。
雷母眼神如刀:“你也是出息了,打架斗殴这一套学得不错。”
雷渊狡辩道:“我这算紧急避险。”
雷母冷哼一声:“法盲。”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痛快地签字交钱,把雷渊从警察局捞了出来。返程的车上,雷渊兀自打开手机看着直播,归心似箭地催促司机。
雷母冷冷对司机道:“停车,把他就在这扔下去。”
雷渊这才反应过来:“妈,别啊,您好人做到底吧。”
“对了,您和老爸怎么在澳洲啊?怎么知道我又进去了?”
“呵呵这就是母子连心、心有灵犀啊。”虽然答案很明显,但雷渊还是顶着冷汗狡辩了一番。
雷母扶了扶眼镜:“听说你们要结婚了?”
雷渊愣了片刻,这才想通消息八成是主任那走漏的,尴尬道:“这不是想拿了冠军,再给您一个惊喜吗?”
雷母恨铁不成钢白了他一眼:“我来看看他比赛,恰好就看到你这小子被警察带走了。谢谢你雷总,太长脸了。”
雷渊尴尬笑笑:“那您多喝点热水,我怕比赛太激烈,您看着头晕。”
雷母没理他的油嘴滑舌:“比赛打完,在澳洲领证?”
雷渊舔了舔嘴唇:“是有这个想法。”
雷母又问:“婚礼在哪办?”
雷渊如实道:“没想着办婚礼,给几个朋友发发喜糖,出去旅游一圈就算了。”
雷母:“你这样对得起人家?”
雷渊耸肩:“他家情况您也知道,这婚礼连拜高堂都拜不了,还能怎么办?”
“你小子在这算计我,”雷母冷笑道:“来之前我去见了他妈妈一次,护工说现在情况还不错,回国之后找个就近的地方办吧。”
“那您来吗?”雷渊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低头问道。
雷母一如既往冷淡:“你要真是个傻子,现在就打开车门滚下去。”
*
回到场馆,总决赛第一场比赛已经打完,双方足足打了四十分钟,厮杀到顾斯只剩5%的血量,成为立在赛场的最后一人。
按照数据统计,在全球总决赛这样的至高舞台,锁定第一场胜利的队伍,夺冠几率会高出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