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白用清柔微哑的嗓音唱相识相知的喜悦与求而不得的遗憾,仿佛他就是那个数百年前的戏子,诉说着他对感情的追求,却总因为身份和爱人注定分离。
一曲结束,台下掌声如鼓。
“周孝白,周孝白。”有活泼的同学呼喊着周孝白的名字,场上的气氛更热烈了。
周孝白余光看到灯光下坐在古琴旁的安殊亭,心下涌起莫名的情绪。
送花的环节。
这一次周孝白在明硕的灯光下,在众人惊艳赞叹的声音中收起了一束朝气蓬勃的向日葵。
安妈妈也趁机送了他一大捧纯洁的百合花。
一场演奏下来,有很多同学想和周孝白搭话,安殊亭在一旁看得发笑,也不打扰,这是独属于周孝白的荣耀时刻,他转身先去了更衣室。
安殊亭将身上碍眼的烟灰色西装脱掉,松了松衬衫的纽扣,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张格外青涩的脸,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这就是青春,有着无限的希望和可能,希望周孝白经过这次以后能够找到闪闪发光的自己。
安殊亭一点一点解开衬衣纽扣,将衣服随手扔在椅子上。
“哥。”帘子突然被掀起。
是周孝白喘着气小跑着从外面进来,看到此刻的安殊亭立刻脸颊泛红,只是那双眼睛直勾勾的。
安殊亭咬牙,转身:“你先出去,我换完衣服再说。”
周孝白不为所动:“没有,我只是想将我的鲜花分享给你。”
安殊亭就知道这个小流氓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弃,他的声音带了几分严厉:“等我换完衣服再说不好吗?小白,你也别太过分了。”
身后的周孝白似乎轻笑了一下,少年声音微哑,从身后环保住安殊亭:“哥哥想怎么惩罚我。”
边说,他的手在安殊亭腰腹间来回抚摸,划到了那个十分尴尬位置。
嘴唇贴着安殊亭的背,周孝白只觉得醉醺醺,心里觉得安殊亭就是个纸老虎。
安殊亭冷着脸,有些气愤于他的肆无忌惮:“放手。”
就在他实在憋不住脾气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喧闹,其他有演出的同学来了这边。
周孝白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安殊亭摁在椅子上,跨步坐在了安殊亭腿上,食指抵着唇:“嘘……”
隔壁的隔间进了人,而他们这间此时也有脚步声靠近。
安殊亭屏住了呼吸,就在帘子即将被掀起的那一刻,他挥手打落了衣架。
“有人在里面吗?”外面同学停下脚步。
安殊亭回了句:“不好意思,我还在里面换衣服。”
周孝白看着神色有些紧张的安殊亭,低头唇瓣贴着他的脖子。
灵巧的舌尖从喉结到胸口,那双手也极不安分。
此时的他当真变成了一只狐狸精,青涩笨拙,使尽全身解数勾引着安殊亭。
在这个小小的隔间,隔壁时不时传来隔空的对话,周孝白跪在那里,半仰着脸,像个辛勤的园丁,呵护着那朵不被人发现却早已茁壮的蘑菇。
安殊亭靠在墙上,复杂的看着周孝白的发顶,从初始的抗拒,到现在的舒爽刺激享受。
畅快的同时,他心底莫名疑问,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等这间更衣室没了动静,周孝白靠在安殊亭怀里终于微微放开了一点喘息的声音。
安殊亭只觉得浑身愈发燥热,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不等他开口,周孝白却已经站起身,毫无留恋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哥哥,干妈要等急了,我们还是快出去吧。”
安殊亭深吸了一口气,莫名被气笑了:“既然你知道那你刚刚在干什么,疯了吗?你就没有想过刚刚万一有人掀开帘子怎么办?你胆子太大了。”
周孝白转头疑惑:“我刚刚怎么了吗?哥哥不换衣服?”
安殊亭看着周孝白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指着自己胸前的草莓:“那这是什么,狗啃的吗?”
周孝白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担忧:“看着啃得挺疯的,哥哥要是打疫苗的话,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