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样的破烂事儿你还能笑出来,记得当初你还十分热情的给我引荐了你那位小侄女呢。”就连山长从前和孙悦白关系都格外不错,一副知心好友的模样。
“我只是很高兴,遇上我们小安。”孙悦白语气轻缓,“还是第一次有人不问缘由的站在我这边,一心为我出气。”
安殊亭被他满眼欢愉赞赏的模样闹得心中发酸,不过就是帮忙吵了一架,孙悦白也这般开心。
上天果真薄待了孙悦白,以后都不会了,这样想着,他扯着孙悦白胳膊拉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那当然,咱们才是一家子,以后谁欺负你我就给你出气。”
孙悦白被安殊亭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从善如流的坐稳。
只看安殊亭神色,他就知道这个家伙脑子里又不知道想些什么。
自从自己告诉安殊亭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安殊亭总将自己当成一个小可怜,实际上孙悦白从不将那些看在眼里。
他轻轻的摸着安殊亭的脸,“我知道你很厉害,所以我今天一点也不害怕。”
年轻的小男人一点也不希望自己被哄,但不动声色的夸赞鼓励,就能为他们培养无限的动力。
安殊亭想想今天的事情,也觉得自己为孙悦白解决了一个大隐患,他只觉得心中发胀,似乎明白了些伴侣的含意。
明明沉稳端方的孙悦白此刻平和安心的靠着自己,对方满满的信任与依赖,让他安殊亭心中生出了厚重的责任感。
他眯了眯眼睛,回忆着孙家的地址,决定等下次放假的时候,就去砸了孙悦白他家的窗户。
第075章3。25
安殊亭想砸窗户的愿望很快就有机会实现了。
孙家老太爷生辰,孙悦白当然要回去,这次还多带了一个安殊亭。
明明和孙悦白一般穿着青色长袍,偏安殊亭那种张扬得意的气势,生生穿出了骚包雄孔雀的感觉,也让他收到了孙家所有人好奇的目光。
“大公子来了。”孙云亭愣了愣,看见多出来的人,立刻让添了张凳子。
“先生,你们家人可真多。”安殊亭装模作样的搀扶着孙悦白的胳膊,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已经入座的几人看的目瞪口呆,一个劲儿的偷偷打量孙悦白。
要知道他家这位大公子最是清高,年少时便挑剔又讲究,从不允许别人靠近,就像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脏东西一样。
要说孙家有没有人心里不服气,自然是有的,但是他们拍马都比不上孙悦白,就只能忍气吞声。
今天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是安殊亭,我的学生。”孙悦白不动声色,将众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
“诸位晚上好。”安殊亭挑了挑眉,从袖子里掏出手帕,细细的在椅子上擦拭了一番,这才请孙悦白入座。
众人见他这般自来熟的举动,一个个隐晦的朝桌子的另一位看过去。
“今日祖父寿辰,又是家宴,大公子带一个外人来不合适吧。”孙玉堂啪的将手里的折扇甩在桌子上,他之前只是听说孙悦白收了一个弟子,今日对方就这般无所顾忌的带人过来。
“这是我的弟子,自然就如同我的家人一般,他当然有资格过来。”孙悦白抬眼,凉凉的目光看向谢玉堂,一只手按在安殊亭的肩膀上。
原本他没想让安殊亭来孙家,就是不想让这些碍眼的人招惹安殊亭,是安殊亭自告奋勇,说是要来让这些打算吃绝户的人死心,那会他还觉得安殊亭说话犀利,如今看看可不就是如此。
个中纠葛在坐的自然都清楚,孙悦白这意思看着就是要让这个年轻人继承他的东西了。
众人立刻或明或暗的打量安殊亭,这可是一个外人,一个和他们孙家格格不入的人。
孙家是大族,重规矩,行事要有章法礼度,所以族中子弟大都斯文沉稳,谦逊低调。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眉眼飞扬,带着一股英气肆意,那样独特的气质让他本就格外出色的面貌越发如同灼灼骄阳。
“只怪族中后辈平庸,竟一个也入不得大公子的眼。”孙玉堂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他自然调查过安殊亭,从前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进了书院一段时间似乎长进了不少,但只他不姓孙,老爷子就不会允许孙悦白偏心安殊亭。
“吃绝户吃得这般委婉谦逊,不愧是大家公子,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挣呗,窝囊废才会惦记别人的东西。”安殊亭捏了一颗橘子,笑嘻嘻的在手里掂了掂。
“咳咳。”有人偷偷看戏吃瓜,一个不小心顿时噎住。
桌上的人眼神立刻都变了,这是哪里来的粗鄙野蛮人,白瞎了一身好皮囊。
“放肆无礼的东西,这就是你看重的学生。”孙玉堂站起身,气急败坏的随手拿了一个东西砸向安殊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