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扑到床榻边,整个人泪眼盈盈,看起来担忧又急切。
谢侯爷并没有说话,而是让府医处理好伤口,才虚弱的挥退下人,留下谢氏与谢昀兄妹说是瑾王在朝会时参了他一本,侵占百姓良田,导致圣上大怒,打了他三十大板。
“又是瑾王!他怎么总是跟咱们威远侯府过不去!”谢氏这个时候维持不住侯门夫人的风度,整个人是咬牙切齿,暗恨不已。
谢侯爷不明,就听谢氏道瑾王横插一脚,要走了周嬷嬷。
“侯爷,玉儿的预知梦中瑾王早就离世,谁知瑾王如今还活着,妾身本想着对威宁侯府并无影响,谁知——”谁知瑾王已经两次和威宁侯府过不去。
谢氏不禁心乱如麻,谢侯爷也大惊,不禁想起身质问谢婉玉为何不早说,只是牵动的伤口疼得让他脸色一阵扭曲,又重新趴在床榻。
“爹!”谢昀急了,忙上前手却不知如何放,谢婉玉也装出一副担忧的贴心女儿模样,“爹,你没事吧?”
谢侯爷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几乎是以质问的语气对谢婉玉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本侯!”
知道瑾王这个变数后,谢侯爷心头一沉。
威宁侯府本来依附东宫,然而东宫太子摩下能人辈出,谢侯爷毫无建树,靠着祖辈荫封在东宫也只是一只毫不起眼的小虾米,并不受太子重视。
在通过女儿的预知梦知道六皇子会登基为帝,谢侯爷怎能不动心思?
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何不趁六皇子如今处境艰难时示好,再把女儿嫁给他,若是能诞下皇子,威宁侯府说不定还能成为下一任皇帝外家。
一想到这里,谢侯爷不禁呼吸急促,眼底闪烁的是野心勃勃。
只是,瑾王这个变数一出来,谢侯爷就有些打退堂鼓了,万一女儿的预知梦并不那么准确?
谢婉玉看见了父亲眼底的退缩,心头一咯噔,大呼不妙,忙开口,“女儿并不隐瞒,只是预知梦断断续续,并不连贯,瑾王的事也是女儿才想起来的。”
谢婉玉先解释了一番,然后又抛出一个诱饵,道出十日后李阁老会病逝府中。
谢侯爷闻言眸光闪了闪,就听她这一言,十日后便能知道预知梦的真假。
在此之前,可以准备准备,若李阁老真的病逝,肯定会空出不少肥缺,假如他能及时运转,推自己人上位——
谢侯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挥手让谢氏母女下去,单独留下了谢昀。
父子间谈话谢氏母女不得知,谢氏担忧侯爷身子骨,便亲自前去大厨房交代。
“夫人,几位姨娘还有小姐担心侯爷,想前去前院探望。”奶嬷嬷在谢氏耳边低声道。
谢氏皱了皱眉,极为厌恶侯爷的姨娘和庶女,当即冷声道,“让她们老老实实在自己院里待着,别出来到处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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