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最近好像特别闲,除了做饭就是每天准时准点喊她吃饭。楼下响起鸣笛声,容谦通过车窗对她招了招手。“提前过来怎么不说一声。”“今晚陈总生日,反正要接你,就提前来了。”沈思带他到书房,重新找回刚刚做题思路,便无暇顾及旁人。容谦倒也安静,时而看书时而抬头看女人认真侧颜。楼下有脚步和水声,或许是做饭阿姨,容谦忍住想要询问的念头没有打扰她。天色渐晚,沈思生了个懒腰,扔下笔,旁边男孩早已捧着书睡着。起身去洗了把脸,懒得化妆,只涂了层口红,换好衣服出来,容谦恰好也醒了。“我是梦见仙女了?”睁眼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沈思被他逗笑了,“嘴贫,快出发吧,陈总要等急了。”-或许是听到脚步声,祈朝正背对着楼梯解下围裙,“吃饭吧。”“你的邻居还给你做饭?”他不是出门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沈思别开眼,有些慌乱,“他现在和我合租。”女人神色平静,目光真的像是看邻居一般,祈朝黑眸微沉,被油溅到的手背有些发疼,连眼眶都变得干涩起来,“准备去哪。”不知为何,沈思开始莫名心虚。“和朋友出去吃。”说完直接离开。容谦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也跟着离开。室内灯光明亮,桌上菜肴搭配和谐,祈朝却丝毫没有食欲。一想到那女人刚刚无所谓的表情,直接抽出根烟点燃,心口郁闷没有减半分反而更甚。手机闪了下,有人发来文件,尽管他退出董事会,父亲临时上台管理,大多文件还是交到他手上审批。一边兼顾公司,一边想着中午的营养搭配,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大把女人想靠近他,他偏不看在眼里,来这洗手羹汤,不明白沈思为什么还想离开他。吸了口烟,烟雾穿过喉咙,压抑同时也让人清醒。她似乎真的不喜欢他了。意识到这一点,祈朝敛下眉目挡住所有波动和无措,指尖点开带着陈绣头像的朋友圈,是一张合照还有蛋糕。他视线在合照上停留许久,随后落在地下标注的酒店地址。-都是以前舞团成员,今晚又是香槟,沈思多喝了几杯。在门口吹了吹冷风,没清醒就算了头脑反而更沉,远远的她看到一个男人朝她走来。沈思没醉,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但偏偏闹不起来。陈绣将她送上车,她便真乖巧的跟他走了。这酒后劲确实大,睡了一路,到家后有人想扶她,被自己躲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卧室便想开门。“确定要进这间房?”祈朝握住她的手臂。沈思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或许真的醉了,有些胡言乱语意味,“容谦,你离开记得帮我关门。”陌生男人的名字像是导火索,一下子将祈朝忍下的火气点燃。“舞台上亲了不够,还要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你把我当什么?”沈思被压在门板上,后背铬的疼,眉头一皱,“疼。”祈朝气还没消,手指覆到她的后背,轻柔摩擦了瞬,呼吸交缠,侧头喉结在微光下滑动一下,低声,“真当我非你不可了?”沈思头脑很晕,推不开他,醉态下的嗓音软绵绵的,“祈朝,我难受。”那些燃起的火气像是突然失去火种,瞬息即灭,连委屈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祈朝看着她,缓缓叹了口气,是无奈更像妥协。“哪里难受?”“脑袋。”沈思头脑顺势抵在他胸口,撒娇似的。“乖,睡觉好不好?”“好。”-女人脸颊醉酒后泛着淡粉,唇上还有口红残留。记得她很爱美,就算跳舞很晚到家,也要在洗漱台前站半个小时。祁朝在瓶瓶罐罐中找到卸妆字样,帮她把口红抹去,又洗了下脸,结束已经快要凌晨。他舔了下嘴角,身体缓缓前倾,在离唇只有几厘米时顿住,又无力的退后。小姑娘现在防备心很重,要是知道他偷亲她,指不定气的几天不理他。祁朝笑了笑,掖好被角才起身离开。-因为作息,沈思的生物钟很准,没到七点便醒了,翻了个身,不是主卧,鼻间气息却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昨晚的一幕幕浮现脑海,她没有喝断片,男人的表情和说的话都记忆犹新。寒意钻进被窝,沈思回过神,像往常一样洗漱背单词然后下楼。桌上已经摆好早餐,旁边冒着热气的豆浆杯下压着便签。男人字体清隽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