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酒量一直都是,三杯白酒只够我漱口,六杯微微有点脸热,完全忽略不计,十杯不能再喝了,但完全可以神志清下的踢着正步回家。
身边这群的男的就差多了,一杯就能让他们丧失做人的尊严。
酒过三巡,我接到了老冯的电话,不痛不痒的问我一些项目的情况,在我终于缓过来之后,他终于又变成我的严师慈父。
我也极尽狗腿,见缝插针的表示:虽然领导你无情无义,但是咱一丁点都不生您的气。
这就是打工人的悲哀。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经理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任总,是不是总公司冯总啊?您也该跟他报喜了。”
我放下电话,笑道:“和他有什么关系,是咱自己的项目。”
他显然喝大了,笑起来:“您这话说的,你们是一个被窝里拉磨的关系,还你的我的?”
我把笑容收了回去,道:“你喝多了。”
男人多的地方当然有黄腔,但在我面前会稍微收敛点,我的原则就是没说到我,就不阻止,也不附和也不给笑脸。
但这次说到我了。
那人不会看脸色,还在喋喋不休:“老冯十年前就这样,专骑烈马……”
暴龙突然站起来,一瓶酒就着他头浇下去。
老头被浇得嗷嗷叫唤,暴龙把瓶子一扔,拎小鸡一样拎起他的脖领,冷道:“醒了吗?”
那人被暴龙一双狼眼吓得要尿裤子,连忙迭声道:“醒了!醒了!你别犯浑!”
暴龙看了我一眼,随后把那人扔到一边,顺便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众人静默了片刻,又心照不宣的重新热闹起来。,
就在这时候,手机上程厦的名字亮起来,他问我:“吃完了吗?”
“吃完了,你来接我吧。”
我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起身对众人说:“大家伙慢慢喝,有人来接我,我要回家了。”
“嚯!不会是男朋友吧!”其他人起哄起来:“任总你男朋友干什么的啊?”“帅不帅啊?”
我笑而不语。
程厦的车说话间就到了,他站在楼下朝我挥手,俊秀又挺拔。
这个人,是我从小喜欢到大的男孩。
他在那里等着我。
“嚯,程工啊,这可是大帅哥!”
“任总你藏的够深的!”
“这女婿不错啊!我单方面同意了。”
我在地动山摇的起哄声中走下楼,挽住了程厦的胳膊。
还没走的工人叽叽喳喳,为数不多的女人八卦着程厦的外貌。
我知道那一刻我终于和她们一样了,一个平凡的、打工的女孩子,有自己的年貌相当的小男友,而不是苦大仇深、为了往上爬不惜做老男人情妇的,传奇女性。
欠债还钱好过年
最后一批款发下来的时候,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