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爱的小斧头被糟蹋成这样,江鸳心痛地掐住人中防止自己晕厥过去,含着泪说:“没关系,斧头不重要,人回来就行。”
“师娘这个多少钱,我赔给您。”顾煜唯唯诺诺地说。
“不用赔,我有的是斧头。”江鸳哭得梨花带雨,接过斧头和麻袋,重新把斧头宝贝一样装好,黯然地离去。
就这样,只有江鸳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夏知秋看到江鸳一个人抱着麻袋目光呆滞坐在火堆旁痛哭流涕,连忙坐在她身边问:“我从没见你哭得这么伤心过,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
江鸳抽抽搭搭从麻袋里掏出两把可怜的斧头。
夏知秋憋笑:“顾煜拿它砍狼了?”
江鸳委屈地点头。
夏知秋憋不住笑:“哈哈……这斧头……噗哈哈……笑死我了……”
江鸳哭得更伤心了。
“不就是个斧头嘛,本宫富甲天下,再给你买一把不就好了,你尽管说,管他是镶金的,镶银的,嵌玉的,还是缀着南海明珠的,我都给你买来。”夏知秋细声细语地安慰江鸳,用自己的帕子给她拭泪。
“殿下不懂……这是殿下送给鸳儿的第一把斧头……再也买不到比这珍贵的了。”江鸳悲切地啜泣。
夏知秋默默看了她一会儿,把流霜取出,放到江鸳手边。
“这是跟了我十多年的剑,在我眼里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夏知秋偏头对着江鸳笑,“它能让你开心起来吗?”
“殿下……这……这太贵重了。”江鸳停止哭泣,吸吸鼻子,微微露出笑意,不可置信地看着夏知秋。
“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佳人笑。一把剑而已,能换得上京第一美人一笑,本宫觉得值得。”夏知秋捏捏江鸳的脸,话语里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于本宫看来,最贵重的剑,是多年来和本宫并肩作战的你。”
顾煜抱着胳膊环在胸前,远远看着夏知秋和江鸳腻歪,心想原来凶悍的师傅也会有被拿捏的一天。
顾煜挠挠头,转身进了萧灼华的毡房。
萧灼华方才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高热还未退,气息一深一浅睡得不安稳,皱着眉头像是在做噩梦一样,神情紧张又疲惫。
侍女端着一碗汤药,舀起一勺送到萧灼华口中,药汁却从他嘴边流下,一点都喂不进去。
“我来吧。”顾煜从侍女手中端过药碗,摆手示意她出去。
侍女看到这就是把王爷抱回来的俊俏将军,抬手捂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红着脸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