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海北得谈论在战场上所见所闻,车儿从未听过如此奇闻,亦是听的津津有味,听他们绘声绘色得说道有趣得地方,也会随着他们笑出声。
刘琮一直默默饮酒,不多说一句,听到身后传来得笑声,他亦是抿嘴一笑。
薛玉宁看刘琮心情甚好,在晋国女子的乐曲之下,献上一曲。
不同于晋国女子的奔放,薛玉宁的舞姿多了婉转柔美,亦是博得满堂喝彩。
夜班,酒宴结束。
矮几均被移走,帐中只有胡车儿、晋国女子和刘琮三人,车儿四下一瞟,看刘琮一手扶额,一手之书,车儿看自己昨夜就寝的矮榻已经不再了,又看这衣衫单薄的女子在刘琮帐中,后头会发生些什么,她想想也知道啊。
她犹豫了一会子,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退下之时。
刘琮开口了:“头热发紧,帮我按按。”
声音沙哑,听不出喜怒。
晋国女子与胡车儿一对视,胡车儿朝着刘琮的方位怒了努嘴。
晋国女子受命,默默站在刘琮身后,替他按摩起来。
刘琮闭着的眼睛一睁,又闭了回去。
车儿想:现在应该可以退下了。
将将移步,上头的刘琮又发话了:“你去哪里?”
车儿脚步一顿,回道:“小的退……退下了。”
刘琮道:“谁让你退下的,身为本将的近侍,本将有让你走吗?”
车儿回身看他,刘琮坐直了身子,晋国女子站在他身后,并未在给这厮按摩。
车儿心里想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脸面带着脖颈都红透了。
“难不成刘琮这厮要她伺候这美人给他侍寝?”
车儿整个人都迟钝了,同手同脚的往案前走去,道了声:“那……那小的不走了。”
她一看刘琮,在看看刘琮身后的美人儿,直觉眼皮跳的怎么止也止不住。
刘琮也在看她,目光落在车儿不断跳动的眼皮上,眼里渐渐有了怒气,车儿不知如何是好,抬起一只手,压住了跳动的眼皮。
心里想:“这事儿,我可真的没有经验。”
刘琮目光犀利,对她道:“传人过来,送她回营帐。”
车儿终于解脱,转身就跑。
等把人送走以后,她就更不知所踪了。
站了一会子,不知道该如何请示,刘琮也是不发话。
须臾,才听刘琮道:“本将困了,要休息。”
车儿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让她给他更衣?
车儿站在刘琮面前,看着面前着了铠甲的胸膛,伸手到刘琮腋下,就要将他的铠甲解下。
还未近身,便被刘琮捉住了手腕:“你作什么?”刘琮用了力气,捏的车儿手腕子阵阵发痛。
车儿道:“将军不是说要休息吗?小的替将军更衣。”
刘琮一甩车儿的手,怒道:“本将何时有说,让你替本将更衣了?”
那你说你要休息?是什么意思。
刘琮似是知道车儿在想什么一般,一抖被车儿摸过的铠甲道:“本将是让你将矮榻移出来。”
车儿绕过花团锦簇的屏风一看,原来如此,自己昨夜里躺的矮榻,是放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