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这份爱意太过浓烈,太过真实,就算掺入是非对错,我也绝无法抵认。
敲门声清脆的敲击了三声,我再度睁开双眼后,眼前身边空无一物。
门轻轻的开了,科特尼扭捏的站在门口,又诧异的看着我坐在躺椅上,满面泪痕。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而他留下的痕迹,不过只剩下了我身上半盖的毯子,折好页码的书,和我微红的嘴角。
我无助的看着科特尼疑惑的神情,控制不住崩塌的情绪,捂着脸瘫坐在了地板上,哭出了声。
我承诺
控制情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当你面对一个可以随时左右你情绪的人。
我还是不敢相信,他就这样一声不响的出现,什么都没说又离开了。
解释、倾诉、问候……什么都好。
可他偏要这样,任性又自我,消失在我的眼前,连一条线索都没给我留下。
我平缓了下心情,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才肿着眼睛抬头:“有事吗?”
科特尼愣怔的望着我,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没事?
我站起身来,走到洗手池边上洗了把脸,冰凉的清水冲洗过我微热的肌肤后,我的思绪才逐渐清朗。
“对不起,我失态了。你来做什么?”我背着身子,淡淡道。
听到门关上后落锁的声音,我略带惊诧的回过头,她的举动仍有些拘谨扭捏,却仍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坐在书柜旁的扶手沙发上,瞧了瞧架子上摆的热牛奶,颇为自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小的身子缩在沙发里,小口小口的嘬着。
牛奶半杯都下去了,她也没吱声。
我有些恼怒,她这个不速之客不仅吓走了我难得一见的汤姆,见到我最狼狈的一面,到了之后连句话都不说。
“你爸妈就这么教你的?”我没好气的靠在墙上,言语颇有些犀利,“深更半夜跑到教授的房间里找牛奶喝?”
她安静的低着头,捧着牛奶,小声嘀咕着。
这样一来我火气更大了:“你在瞎嘀咕什么?”
她的喉咙动了动,才抬起头,提高了嗓音:“我说,你也不完全算是我的教授啊。”
我被她说的摸不着头脑,我以为她从来都不把我当作是亲人,勉为其难能算作教授。
“更何况那也是你爸妈……”
她小声嘀咕的后半句倒是让我听到了,我浑身不自在的转过身收拾东西,冷冷道:“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寝室去,不要在外面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