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鹤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还打算分出去百分之五十?”
“那你身上的这件裙子,是打算分上面一半,还是左边一半?”
余秋栀还敢顶嘴:“我觉得可以给下面一半或者右边一半。”
白浔鹤盯着余秋栀,良久,他冲钟思懿扬了扬下巴:“你先走,我教育一下家里的小孩。”
话里行间,教育的意味非常明显。
余秋栀有些害怕,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钟思懿,钟思懿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然后带着身边的男伴离开了案发现场。
目送钟思懿离开,白浔鹤转头看向余秋栀,什么都不说,就是单纯盯着她。
余秋栀往后退了两步,打算寻个人少的路径逃避。
白浔鹤没给余秋栀这个机会。
他挡在余秋栀的正前方,两人距离拉近,余秋栀视线范围之内只剩下白浔鹤的身影。
原本虚虚环绕在余秋栀身后的手臂落在实处,掌心内扣避免碰到余秋栀的腰身,用胳膊限制预期值的行动。
余秋栀立马向白浔鹤举起双手老实承认:“我错了。”
白浔鹤面色不善:“错哪儿。”
“错在……”余秋栀眼神乱飞,半天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白浔鹤看着余秋栀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余秋栀的脑袋:“钟思懿是表演型人格,看人下菜,你那天见到的她是她装出来给你看的。”
余秋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白浔鹤:“你别好的不学跟她学坏的。”
余秋栀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脑袋。
白浔鹤看到余秋栀的脸色,以为人已经老实了,结果没过一会儿,她又扯着自己的衣角,小声问:“那钟老师在你面前什么样?”
好姑娘,合着自己刚刚讲的东西落在余秋栀的眼里全是猎奇。
白浔鹤瞪了一眼余秋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礼堂的钟声响起,会场大门逐渐打开,从一条缝变成一个豁口,里面色调暗沉,阴影浓重,像倾倒的深渊,看不见底。
人群疯狂地向内拥挤。
白浔鹤拉着余秋栀退到一边,躲开人群:“我们一会儿再进去,人味太重。”
最后一句话嫌弃的态度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人味这两个字在他的嘴中跟猪味一样。
余秋栀问道:“白老师,你身上有人味吗?”
白浔鹤低头看余秋栀:“……”
余秋栀大胆接着问:“白老师,人味和猪味那个好闻?”
“……”
“白老师,如果你身上没有人味,那会不会有猪味?”
白浔鹤觉得自己还没把余秋栀丢下真是一个奇迹。
等外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白浔鹤将余秋栀拉到自己身边,沉声道:“一会进去乖一点,不该说的话别说,里面的人都是疯子,有些时候我注意不到你,你自己小心些,别被人拐了还给别人数钱。”
抬头看见白浔鹤谨慎的表情,余秋栀觉得白浔鹤有些小题大做,不就是一个颁奖典礼,能出什么大事。
她自信地点点头。
白浔鹤看了她一眼,握着余秋栀的手腕微微收紧,拉着人走进了会场。